第(1/3)頁 …… 擂臺下,長春谷一脈的弟子們都已經(jīng)愣住了。 長春谷一脈倒也不是沒有弟子修煉劍術(shù),只是他們這一脈的主修功法《長春真訣》對攻擊的加成很弱,就算修煉劍法也只是作為輔助,不會太深入。 像王守哲這樣正經(jīng)修煉劍術(shù)且出手如此凌厲的,簡直可以說是鳳毛麟角。有些年齡小的弟子甚至從來沒有見過。 不過,慕元白終究已是靈臺境三層的強者,王守哲的劍氣縱然凌厲,想要在一劍之內(nèi)傷到他也是很難的。 只見他身形一晃,瞬間如一片落葉般輕飄飄的蕩了開去,堪堪避過了那一道劍氣。 劍氣與他擦身而過,落到了擂臺上。 “撕啦!” 劍氣切開了擂臺的地面,猶如刀切黃油一般輕松,石質(zhì)的擂臺瞬間被割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。 如此威力,讓慕元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。 “玄罡護體!” 他哪里還敢有半點懈怠,當即使出了師門秘術(shù)。 渾厚的玄氣自他體內(nèi)噴薄而出,撐得他衣衫鼓蕩,衣袂飄飛。 一股元白色的能量凝聚起來,頃刻間就在他身周形成了一層猶若實質(zhì)的護體玄罡,就仿佛是給他穿上了一層能量盔甲一般。 這一層“玄罡”,單純以防御力而言要比乙木靈盾差不少,也沒有生生不息的效果。 但是它更加貼身和靈動,更加有利于施展玄技和身法。 有了玄罡護體,慕元白的心頓時就踏實了不少,立刻施展開身法與王守哲游斗起來。 他的身法非常飄逸,帶著一種輕靈的韻律感。 他每踏出一步,都仿佛踏在空間節(jié)點上一般,在空氣中蕩漾開一陣陣的漣漪。遠遠看去,他身形飄忽,翩翩然就如同謫仙一般。 “鐺!鐺!鐺!” 靈劍“蟬鳴”仿若游魚在空中來回穿梭游動,就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蛇一般,一旦逮到機會,便迅速出擊,對王守哲發(fā)起進攻。 他的時機抓得很準,往往不出手則已,一動手便直擊要害,如果不是有上品靈器“守心盾”在,王守哲只怕早已受傷。 勁氣震爆間,一陣陣金鐵交鳴聲不斷爆響。 “好!” 逍遙峰眾弟子情不自禁叫起好來。 “元白師兄的‘飛云罡步’已經(jīng)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,有若逍遙游仙般飄逸瀟灑。” “師兄的護體玄罡,也是渾厚而凝如實質(zhì),等閑難以破防。” “珞秋的哥哥雖然靈器出眾,可終究才是靈臺境一層,若是持續(xù)下去恐怕要輸了。” 逍遙峰的弟子們議論紛紛,對慕元白展現(xiàn)出來的實力皆是欽佩不已。 但很顯然,不是所有弟子都這么認為。 長春一脈的弟子中,錦山師兄正侃侃而談,點評著臺上兩人的表現(xiàn):“元白師弟的‘蟬鳴’我非常了解,通常以聲音迷惑對方,不經(jīng)意間以刁鉆角度發(fā)動突然襲擊。” “守哲學弟的靈盾防御能力非常出眾,隨意一揮便能遮擋住大部分進攻角度。” “大家仔細看,守哲學弟基本功非常扎實,顯然是經(jīng)過勤學苦練。他進退有度,不急不躁,完全掌控住了戰(zhàn)斗節(jié)奏。劍氣也不隨意使用,顯然是在蓄勢待發(fā),讓元白師弟始終處在危機之中。” “大家且看,元白師弟的‘飛云罡步’是不是不敢停下?他若一停,勢必遭到劍氣攻擊,憑他的護體玄罡又能擋住幾下……” 錦山師兄的分析有理有據(jù),聽上去就非常靠譜。 長春谷一脈的弟子們興奮不已,紛紛開始激動地給王守哲加油。 “錦山師兄,那按照您的說法,我們珞秋老大的哥哥贏定咯?”劉云浪在一旁關(guān)心地問道。 “那也不一定。”錦山師兄實話實說道,“畢竟那慕元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,雙方勝負應(yīng)當在五五開,就看誰能抓住機會了。” 錦山師兄雖然進攻手段略有不足,但是長期和人“切磋”,挨打的經(jīng)驗可謂是十分豐富,觀看局勢判斷高低還是頗有些獨到之處的。 在擂臺下眾人緊張的注視中,不知不覺,一刻鐘的時間就過去了。 慕元白是越打越心驚,也越打越心急。 他實在沒想到珞秋師妹的哥哥竟然這么難對付。無論是玄氣修為,還是身法,劍法都異常扎實,堂堂正正,再配以那個防御力出眾,防御面積也極大的靈盾,無論他的“蟬鳴”從哪個角度進攻都會輕易被擋下。 這讓對方就像是一座堡壘,沒有破綻,也無法被攻克。 “元白兄,你若沒有什么厲害的殺招。恐怕會被我活生生拖死。”這時,王守哲淡定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,“你的玄氣雖然比我更加渾厚,可別忘了,我乃乙木血脈,修煉的是《長春真訣》,最大的特色便是持久力強,生生不息。” 糟糕。 慕元白一陣心驚。 差點忘了珞秋這哥哥是長春一脈了! 他的元氣雖然還剩下六七成,但久攻不下遲早會被消耗的一干二凈。而對方,卻是時間拖得越久,優(yōu)勢就越明顯。 難不成自己以大欺小下竟然還要輸?! 慕元白心驚之余,心頭也是一陣發(fā)狠。 罷了罷了~看樣子只能用那一招了。 一念至此,他手一揮,靈劍“蟬鳴”立刻滴溜溜地飛了回去,落到了他掌心之中。 持劍在手,他的神色頓時變得鄭重起來。 “珞秋的哥哥,小心了。” 他心中磊落,還特意提醒了王守哲一句。 說罷,他才催動劍意。 下一刻。 一股凌厲的威勢沛然而起,他整個人的氣勢都為之一變。 在這一刻,他仿佛與手中的靈劍融為了一體,渾身上下都往外散發(fā)著道道銳利的鋒芒。 慕元白臉色發(fā)白,很顯然,現(xiàn)在這種狀態(tài)對他來說也是極其吃力。 但他的目光極其堅毅,握劍的手也沒有絲毫顫抖。 只有一種無形的鋒銳之氣,以他為中心逐漸凝結(jié)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