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…… 不待王守哲反對,陳方杰卻叫好說:“好,簫音清亮透徹卻不失滄桑,綿遠深沉又不失豪邁,甚是契合我等品茗聽荷之意境。” 罷了罷了,吹簫就吹簫吧,王守哲也由得她去了,畢竟人家是準備正經的那種吹簫。 “那落仙就獻丑了。”隨后,“鐘落仙”美眸如水,豎起玉簫,朱唇輕啟,玉指翻動吹奏起來。 動作十分唯美好看。 然后…… 再也沒有然后了。 那簫吹的,就算是王守哲這種外行,都聽得心頭發慌,恨不得從這二樓跳進荷花池里。 而陳方杰,更是緊閉雙眼,面色僵硬,搖搖欲墜,若非涵養功夫不錯,估計當場就得發飆。 獻丑……果然是真獻丑了。 一曲作罷,王守哲連飲幾口靈茶紅娘子,才撫平了心中的激動,情不自禁地好奇地問道:“落仙,你有何等勇氣和自信,敢在我面前吹簫?” “呀?劉公子與趙公子,都夸妾身吹得好呢。”“鐘落仙”一臉莫名地說道,“莫非妾身尚有不足之處?” 尚有不足之處? 落仙您太謙虛了,您這簡直是一無是處啊。 王守哲強忍住用紅娘子潑她一臉的沖動。劉永州和趙鼎騰,那是真是瞎子眼里出西施。 “這個……落仙啊,吹簫一道,講究的是,氣、指、唇、舌四大要素。簡單來說,就是要控制氣息之婉轉,玉指之翻飛,嘴唇之闔動,以及舌尖之靈動。”陳方杰也是臉色蒼白不已,然后很正經地為她指點道,“每一個要素,都得反復練習,非一日之功夫,須得長期操練? ” 王守哲臉頰抽搐不已? 雖然他很明白陳方杰是正在二八經地說吹簫的要訣。可為何他有些控制不住地要一腳把他踹到荷花池中去的沖動。 好在與此同時。 遠處棧道前,一位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:“落仙小姐在嗎?永州依約前來拜見。” 這男子約莫二十余歲? 長得倒也算精神? 只是穿著一身素服,雙眼微紅難掩悲切之色。此人? 正是平安劉氏年輕一代的精英劉永州。 二樓聽荷軒中。 陳方杰喝著靈茶紅娘子道:“我聽聞這劉永州也算是號人物了,能力與天賦都不錯? 只可惜并非家中嫡子? 此生難走靈臺之路。守哲,人家父親剛死,咱們就這么欺負人家不太好吧?” “陳兄倒是有豪杰義氣,但是我王守哲也不是什么奸佞小人。”王守哲添茶后? 不緊不慢道? “當初王梅選擇切入對象時,均是有過調查與選擇。這個劉永州并非什么好人,他的漁船隊伍在江面上作業時,若是遇到一些合適對象,例如實力不強的落單貨船商船等…… “你是說……水匪?”陳方杰表情一下子凝重而憤恨? “堂堂一世家子弟,竟然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。”東港陳氏靠水路吃飯? 向來最為憎惡水匪海盜了。 “倒也不是他喪心病狂,只是攤上了劉氏這么一個以叛賊起勢的家族。”王守哲淡然道? “此家族家風本就唯利是圖,不擇手段? 再加上劉勝業這個家主更是貪婪無度? 對資源的掠奪欲望永無止境? 走向此道是遲早之事。” “只不過他們做得非常隱蔽,事后不留活口和船只,很能被人發現。畢竟這安江蜿蜒萬里不止,內蘊風險無數,船只出事并不罕見。我家定海六叔,也是偶爾發現了對方一些蛛絲馬跡后,才調查出來的。而且據后續調查,這劉永州做的惡行可不止水匪一樁,只是多半都是替家主劉勝業辦事。” “如此惡徒,死不足惜。”陳方杰恨恨道,“而且整個劉氏,已經從頭到尾爛到骨子里了。守哲,愚兄將全力支持你消滅劉氏,算是替天行道了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