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泊位上停靠著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只,有渡船、商船、也有漁船。 遠遠望去,就見棧橋盡頭有兩撥人馬互為對峙。雙方各自手持棍棒刀叉,情緒都十分劇烈。 “王老六,你膽子可夠肥的。還敢帶人來堵你家永州小爺,你是嫌小爺揍你不夠重嗎?”一個青年戲謔嘲弄的聲音響起。 “你這劉家的小狗崽子。”另一個漢子聲音激動憤怒地吼著,“你不就是暗下水中偷襲嗎?是爺們咱們就憑自己的本事,再下水真刀實槍地干一場,你王家六爺教教你這狗崽子怎么做人。” “王老六,你別怪小爺看不起你,你這一把年紀全活狗身上去了,半點腦子都沒有。”青年聲音嗤之以鼻道,“水下伏擊本就是打仗戰術之一,難不成打架之前還得事先聲明,不準使用戰術嗎?呵呵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不如早點滾出平安鎮,免得糟蹋糧食。” 青年一撥人哄然大笑起來,跟著青年起哄,滾出平安鎮,滾出平安鎮。 定蒲渡口人丁雜亂,聚集著不少過往旅客行商,此時都已經圍攏過來看起熱鬧,各種議論聲不斷。 今天這場沖突,必然會跟著他們的腳力與嘴舌,口口相傳到其它地方。作為此次沖突吃虧一方的平安王家,也會成為一時笑柄,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,有損王氏威武。 “劉家小狗崽子。”那漢子已經漲紅了臉,暴怒到了極致,“你欺人太甚,你六爺和你拼了!” “王家老狗,有種就來!” 雙方一場械斗,正如弦崩絲連一觸即發。 “住手!”公孫蕙見事態緊急,急忙快步走到對峙中間阻止,“王定海,劉永州,你們先冷靜一些,有話好好說。” 王守哲怕大娘吃虧,手一揮,四位王家家將便一擁而上,將公孫蕙護在其中。而他則是緊隨其后,繼續冷眼觀察著一切。 現場觀察和記憶告訴他,那個身著貼身水靠,腰間掛著一把短刃,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叫劉永州,劉氏永字輩家族成員。 傳聞中此子擅長水戰,尤擅水遁之術,曾手持短刃潛水捕殺過一頭重逾兩百斤的一階兇獸赤鱗鱔,不過二十三四歲就聲名鵲起,是平安劉氏千里駒。 另外一個男子身材精瘦,皮膚黝黑,一看就是位長期水上討生活的人。只是他腦袋和胳膊都掛了彩,纏著些麻布顯得有些狼狽。 那正是王守哲的族叔——王定海,專門負責家族在勢力水域中的漁業捕撈作業,同樣十分擅長水戰漁獵,也是王守哲先前吃的那條紅尾靈鳡的主力捕手。 “喲,原來是王家的公孫大娘子。”那個叫劉永州的青年,笑瞇瞇地隨便拱手。隨后又朝王定海不屑嘲諷,“王老六,你和我這小輩有些摩擦沖突,竟還搬出了族嫂來撐腰,永州敬佩敬佩,自愧不如啊。” “你……”王定海黝黑的臉龐漲得黑紅。 ……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