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但目光落在這人臉上,又覺得有些眼熟,姚平生不出一絲警惕,只覺得這人看著就面善,說話也中聽。 “我是黑巾會的路逢云,有幸在前年見過姚兄一次,當時郝兄弟也在場。”野道人解釋。 這一說,姚平立刻想起來了,是有這個人,一個縣里小幫會的白扇子。 “哎,我是想得多了,或只是偶遇,與我一見投緣,想與我結交罷了,往常外出喝酒,不也會遇到這種人么,何必多疑?”原本的警惕之色從臉上慢慢淡去,留下的只有遇到了知己的感慨。 姚平擺了擺手:“這怎么可以,你是客,我是這附近的人,經常來這里,這頓酒,該我請才是!” “張老大,可還好?”這其實就是隨口的問候。 野道人也沒跟姚平爭這個請客,聽了這話,咕的一聲,把酒喝了,嘆的說著:“張老大,已經去了。” “什么?”姚平對張大措還是很有些印象,是個“大哥”! “是桐山觀的沈誠下的手,唉,老大一死,黑巾會就散了,地盤被筏幫和增財社分了,許多老兄弟死的死,逃的逃。” “就算想留下洗手養老,還得交三十兩的洗手費。” “這不,我在臨化縣呆不下去了,只得出來討生活,這次遇到了姚兄,厚顏打攪了。” “筏幫和增財社這樣過分,居然還要洗手費?”這也太不講江湖規矩了,姚平不由皺眉。 “樹倒猢猻散,原本張老大收的分成不小,不少兄弟還有些怨言,可沒了張老大,我們兄弟連日子都沒法過了。” 野道人咕一聲,又一口喝了悶酒,整個人愁眉苦臉,配合著舊衣服,真的讓人忍不住流下了鱷魚的淚。 “你還記得老莊么,上次一起來和你見過面的,他被筏幫打斷了腿,變成了拐子,家里婆娘卷了錢走了,現在在討飯。” 這話說的平平淡淡,但將失了“樹”的猢猻悲凄狼狽描述的清清楚楚,姚平驀然心一顫,一陣慌亂不能自持。 野道人其實說的大半是真話,見姚平的表情,就知道有機會,轉口說著:“你在知府里當差,應該好多了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