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崔小東和王福榮走后,用過晚餐,又沖了個澡后,陸銘回了寢室。 這里換了主人后,早就沖刷粉飾一新,家私等等全是用了新的。 紅色帷幕的月洞床,是本縣第一木匠墨斗陳用了半個月打磨出來的,繁復的雕刻手藝非凡,紫檀花梨的拼花,打磨得細膩柔美,溫潤如玉,便是那代表著如意吉祥的四簇云紋,也透著一股富麗堂皇。 陸銘撩開帷幕上了床,愜意的躺在軟軟席夢思床墊上,古典和現代的結合,真是舒適無比。 這墨斗陳很厲害,高手在民間啊,回頭聘去東海做自己公館的木工很不錯。 還有老豺他們,跑去了哪里?三沙鎮這邊要多派些人手了,尤其要保護好嫂子和丫丫。 胡思亂想著,意識漸漸模糊。 突然,陸銘猛地睜開眼睛,因為脖頸處,隱隱有些刺痛。 “不要動,不要發出任何聲音,不然,本宮要你的小命!” 耳邊傳來極為冰寒的聲音。 陸銘轉頭看去,卻見自己身旁,蜷曲坐著一團紅云,一張妖艷俏臉,罩著一層寒霜,冷冷看著自己,而自己脖頸間,一枚尖銳無比的五彩燙金指套正輕輕劃動,好似,隨時能割破自己的大動脈。 正是紅豺夫人。 陸銘呆了呆,她怎么進來的? 外間便睡著黑頭,按照碧珠所說,黑頭的綜合戰斗力已經未必弱于孫伯,就是近身要差許多,加之孫伯這種近身高手,便是飛進只蒼蠅,兩人應該都有警覺。 “本宮會飛天遁地,要殺你,易如反掌,你的幾只狗腿子,土雞瓦狗罷了!”耳邊傳來紅豺夫人很是冰冷的聲音,顯然,她猜得到陸銘在想什么。 陸銘眼角余光,突然瞥到枕邊薄薄的一只紅枕套,方才,還是一個軟軟紅枕頭呢。 說起來,自己上床后,看著身邊這紅枕頭突然就有些不舒服,只是沒有多想。 難道? 紅豺夫人早就潛入進來了?然后,一直藏在枕頭里? 在自己等一行人來到三沙鎮前,她就潛藏了進來,所以,才沒被發現。 而睡前黑頭雖然檢查了自己臥房,但誰會在意床上本來的兩個小小枕頭?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,這才被她近了自己的身。 可是,瞥著那小小枕套,陸銘有些無奈,這就是傳說中的縮骨功嗎?倒是令人防不勝防。 自從認識碧珠,好像對這些也不感到驚訝了。 只是,這妖婦雖然體態極為嬌小,可要說縮進小小枕頭里,那至少體態要縮小到三分之一,這鎖骨秘術,確實很神奇。 “倒有些鬼心思,說是東海最有名的律師?本來本宮還不信,現在看,也未必只是傳聞?!奔t豺夫人顯然見陸銘一直瞥那枕套,知道他猜出來了,倒不由更認真的打量陸銘幾眼。 陸銘微微蹙眉,張嘴,也不發聲音,但口型是,“你知道我是誰?” “陸千行,對吧?”耳邊紅豺夫人聲音極冷,“還很惜命!有點急智!” 陸銘隱隱感覺到,紅豺夫人和前幾次不同,這一次,身上帶著殺氣,冰冷無比。 好像,心情很不好,經歷了什么重大挫折。 “你的身份,是胡家人透露的!” 陸銘點點頭,原來如此,自己也沒覺得能一直瞞著胡家,畢竟,自己來者不善,他們會很認真調查自己,加之自己又在這里拿了律師牌,在東海一些舊報刊上,也有自己的影像,還上過電視直播。 被胡家查到自己真身,也只是時間問題,但對方這么快就知曉了,那這胡家,確實不簡單。 “想活命,第一,本宮需要清菌霜,越多越好!第二,你和本宮走,想辦法幫我義兄脫罪!” 陸銘一怔,清菌霜就是這個世界的青霉素,看來,豺幫有重傷員。 張嘴,口型是,“你們的官司沒得打?!? 耳邊聲音冷哼一聲,“你知道什么?我義兄從來沒有大惡,李大戶一家根本不是我豺幫兒郎屠戮的,是胡定金做的,留下的豺幫印記,李大戶是我義兄恩人,我義兄大英雄大豪杰,怎會恩將仇報?” 紅豺和老豺雖然成親,但聽聞一直是兄妹相稱。 陸銘繼續口型,“多年為匪,你認為的小惡積累起來,也夠絞刑了,在你眼里的小惡,未必就真的小了?!? 紅豺夫人沉默。 過了會兒,陸銘耳邊又響起她的聲音,“前次本宮銀針,淬的藥物僅僅是麻痹之用,并沒想要你的命,若得罪了你,本宮愿向你道歉?!? 陸銘怔了怔,看來,她對老豺真是情深義重,為了老豺,對自己一向囂張無比的她,竟然服軟道歉。 張嘴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認真的,老豺的官司沒得打,當然,如果他跟我去東海自首求寬大,尋個合適的法官,那么也許會判個不得假釋的幾百年刑期,留下這條命,但一輩子,都要在大牢里生活了?!庇值溃骸拔也豢赡転榱俗屇惴胚^我,在你詢問我法律問題上時,胡亂騙你,他的官司真沒得打?!? 紅豺夫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。 “好言和你相說,你卻推三阻四,奸猾若此,就別怪本宮了!以后變成行尸走肉,需怨不得人!” “來,來,來,看著我的眼睛……”陸銘耳邊的聲音,突然變得無比魅惑,令陸銘不由自主的便看過去。 眼前,好像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,只有一雙水汪汪美眸,異彩流轉,充斥在這天地之間。 陸銘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,無比困倦,不由自主張嘴打了個哈欠。 那雙美眸,突然綻放光芒,便如恒星燃燒到盡頭最后的爆發,爾后,突然便是無比的黑寂旋轉,宛如詭異的黑洞,要把人的靈魂都吸納進去。 陸銘突然猛地一驚,催眠術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