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只是,九歲的惡魔,不太會隱藏自己,在監室里,倒好像,這個九歲的惡魔占上風,危害更大。 尤其是這個九歲的惡魔,失去了親生母親的庇護。 一路上,陸銘都在胡亂琢磨。 在高家別墅前,陸銘剛剛下車,福墨思已經快步迎上來,“我給您打電話的時候,高德培報的警,法證到了一刻鐘了。” 陸銘點點頭,向別墅里快步走去。 …… 客廳里人很多,都是臉色凝重,在本黨大佬們聚會為四年一次激烈角逐進行部署的日子,黨魁老來得子極為疼愛的獨生愛子遭遇不測,令人震驚,令人惋惜,更覺得很壓抑,為黨魁難受,也有少數人,多少覺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氣,當然,這就是心里所想,誰也不敢表露出來。 陸銘很快被仆人帶上了二樓書房。 書房內,高德培失魂落魄的呆呆坐在書桌后。 身旁,坐著穿淡紫繡花旗袍的高王氏,本來烏黑云鬢燙成微卷發式,顯得時髦而又高雅,加之旗袍絲襪美腿,名媛美少婦的風情洋溢,但此時俏臉全是愁苦,眼圈紅紅的,同樣的游魂不在。 書房內,也是坐的滿堂堂的,七八個人,都是正義黨的重量級議員,大多陸銘在報刊上見過。 還有黨部長趙勝奎,穿著青袍,白須很長,老頭大概也有七十多歲了。 “各位……”高德培好像終于醒過神,“哦,陸專員來得正好,我有個事情宣布一下。” “原本,今晚的黨務會議,我們議的便是本黨的未來。” “我本來就深感年事已高,很多事力不從心,這幾年,很多黨務,都是玲兒代為處理,所以,我希望,我退下來,內舉不避親,以后本黨,我希望由高王玲同仁擔任黨魁,趙老,您和幾位議員是同意的?當然,就算這間房內,也有反對聲,老張、老鄭,你兩個激烈反對?!對吧?” 提到“趙老”時,趙勝奎眼神好像向高王氏誘人旗袍曲線瞥了一下。 一直將這些人所有反應收在眼里的陸銘,心下搖搖頭。 而老張、老鄭,都是正義黨重量級議員,本來會議上強烈反對,可現在,卻有些訕訕的說不出話來,都有些內疚。 因為,高德培本來就說,準備先去洗個澡,但因為兩人一直和他激烈爭論,高德培這個澡就沒洗成,結果,電死了高德培的幼子,如果是高德培先去了洗浴間,裸露在外的電線應該能注意到。 好像是因為今天傭人們按照高德培所說挪動浴缸,給電線怎么拉斷了沒注意。 高家最近流年不利,是以昨天高德培找了風水先生,宅子的許多房間都在重新改布局。 卻不想,電死了宅子的小主人,只能說,時也命也。 張議員清清嗓子:“德培,要不,事情過幾天再說吧!今天你也累了,好好休息。” 高德培落寞的搖搖頭,“你們不知道,幾天前我跟玲兒說這個打算的時候,玲兒怎么都不同意,說黨內比她有資歷又有人望的同仁很多,我要退下來的話,怎么也排不到她,她甚至說如果我堅持的話,她就退黨,要去別的地方工作……好像,她遞出去很多簡歷,哦,對,陸專員,是不是你正好招人,你也收到了吧?她的求職信?”說話間看向了陸銘。 陸銘點點頭:“是,我本來還奇怪呢,原來是這樣,看來,我是沒福氣有這樣一位能人幫忙啊!” 張議員、鄧議員等本來激烈反對的人,聽到這兒心里都是一凜。 盤算著,如果高夫人退黨,可能帶來的嚴重后果。 那正義黨,多半就會分裂了。 而且,要說黨魁的位子,論資歷,那是趙老,論能力,是龔大興議員,但趙老和龔大興議員,都很堅決的支持高夫人接任黨魁。 鄭議員咳嗽一聲,“德培,要不你還是好好休息幾天,過幾天再談?” “龍兒因我而死……”高德培突然老淚縱橫,看得出,他心中的悲痛。 陸銘明白,自己理解這句話的意思,和正義黨議員們理解的肯定是不一樣的。 外面有人噠噠敲門。 傭人的聲音:“陸專員,法證的倌人問您有沒有時間。” 陸銘道了聲失陪走了出去,輕輕帶上門,隨之一怔。 賠笑站在一旁的,卻是程大龍。 李明軒一案時法醫助理,給自己透露過消息的,自己在溫德寶舞廳,請過他跳舞。 “你帶隊?”陸銘一笑。 “是,陸專員,好久不見!”程大龍滿臉諂媚笑容,“您不曾經一次給我們主任打電話時,順便問過我的情況嗎?后來,我就通過了法醫官的面試,前不久,開始獨立帶隊了。” 有這事兒嗎?我打電話問過你?陸銘早忘了,不過點點頭,這家伙,業務能力還是行的,欠缺點關系,估計,利用好了和自己“認識”的這層關系,畢竟,和自己真的私下接觸過,能說出些別人不知道的自己的習慣之類的。 “哦,你們主任,我下次打電話謝謝他。” 程大龍呆了呆,立時感激的都要痛哭流涕了,那主任,暗示幾次了,意思是陸專員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升任法醫官了啊? 最近,正為這個苦惱呢,如果被主任知道自己只是借勢,胡亂吹噓的,那開了自己很難嗎? “您,您永遠是我的貴人,我就知道!”程大龍聲音有些哽咽,半真半假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