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有消息說,拿到三沙煤礦后,龔主任這位親戚陸小先生就回東海了,許多人自然大大松口氣,皆大歡喜。 陸先生也在下午離開了三沙鎮,令鎮上人不解的就是,陸先生留下的隨從黑小姐,本來是說張嫂為其幫傭,可最后,卻換成了死掉的魏三的年輕太太。而就在昨晚,魏三的這位年輕太太,被一幫人剪了頭發綁在樹上,被人扔狗屎潑尿的,就在人們叫囂著要扒光其衣服時,黑小姐來了將其救下來,然后,魏太太就成了黑小姐的幫傭。 …… 龍崗縣城的友誼飯店雅間。 陸銘對面坐的穿長衫的中年男子叫李玉龍,也就是李玉梅的那位遠房堂兄。 在佐敦煤礦做工頭,從龍崗縣來說,算是混的不錯的了。 陸銘品著茶,心里輕輕嘆口氣,民智未開的時候,上層統治階級往往換湯不換藥,其實有時候,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 如張嫂,人根本沒什么分寸,又壓抑太久,真做了黑頭的女傭,在三沙鎮,那怕立時就會變得說一不二,其兇殘霸道勁頭,怕會比以前的胡旅長團伙的太太團,有過之而無不及,原本的太太團,多少還受過教育見過一些世面,張嫂卻只會按照本能好惡行事了。 就說那魏春麗,縣里讀過幾年學堂,被魏三霸占的而已,本來也是可憐人,人也溫順,可魏三一死,就成了被任意欺壓的對象,好像對魏三的懼怕,現今都要反噬發泄在她身上。 偏偏那慣常作威作福的王氏,余威尚在,很多人還是很怕她。 雖說大多數時候,惡霸乃至一些罪犯的親人從來不是完全無辜,至少他們曾經受過很大利益,古代刑罰的一些連坐,也不是沒任何道理。 但具體案例,還是要具體分析,更不能說,親人和罪犯同罪。 三沙鎮,自己已經著人策劃建礦工子弟小學的事宜,但很多改變,不是一朝一夕的。 想著,陸銘搖搖頭。 李玉龍,正說著佐敦煤礦的情形。 堂妹的信里,說這位陸先生,在東海都是上流人物。 那想也知道,陸先生見自己,怕是對佐敦煤礦有了興趣。 現今佐敦煤礦,情形也實在不怎么好,三兩天就被黑山礦務局下來通知停工整改。 好像是,省城的胡司令霸占了四大煤礦中的南平礦后,又盯上了這佐敦煤礦。 老板也是犟,就是不同意其入股。???. 李玉龍心里嘆著氣,也不隱瞞,事無巨細,向陸先生講述著。 陸銘默默聽著。 雅間外,傳來腳步聲,孫伯輕聲道:“少爺,龔主任派來的信使。” 陸銘應了一聲,孫伯拿了一封信進來。 拆開看,確實是龔師爺的筆跡,說是黑山市府的秘書長胡德旺給他打電話,要其撤銷對胡二狗的通緝令,重新調查胡二狗的案子。 龔師爺說,他已經很快寫好了正式回函,拒絕了對方的要求。 陸銘看著信點點頭,看來胡旅長,和胡家多少還是能拉上點關系,而且,耳根軟的,肯定會覺得胡旅長在外面就算是拉虎皮做大旗,但那也是打著胡家的旗號,現今竟然被抄家通緝,胡家臉上也不好看。 抬頭看了眼李玉龍,“玉龍,今天謝謝你了,來來,喝酒喝酒,等以后啊,還少不了麻煩你。”陸銘笑著舉起酒杯。 李玉龍忙雙手捧杯,站起身一飲而盡,“陸先生以后有什么事情,盡管吩咐小的就是。”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