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老警長笑起來:“陸律師,我不是三歲孩子,你們競選的伎倆我還是懂一些的,不過是圣安頓中學進了個黑孩子,陸律師您就要夸大其詞罷了。” 陸銘點點頭:“很多歷史上的大事件,開始發生時,多數人都不以為意,圣安頓中學的所謂公平就學計劃以后會繼續推行,明年,還會擴大招生數量你知道嗎?如果明年還沒人阻止,那么,可以想象,后年,大后年……而且,這僅僅是學校,以后,以點帶面,大量異域人進來東海的場景,你想過嗎?東海,從一片廢墟發展為帝國最富裕之地,而且,我們中洲人口占絕對多數,就是因為從成為自由城邦那時起,我們的法律條規等等,自有我們的民情決定,地理位置固然是一方面,二百年來的自由開放是另一方面,但從內核來說,我們的法律其實是很保守的,保護靠自己努力獲得上進的途徑就是精髓之一,現在雖說階層越來越固化,但終究還會留有讓普羅大眾進入上層的窗戶,哪怕,這個窗戶越來越是狹小。” “但是,曹營這類人在做的就是什么呢,人為的將這個窗戶分成兩個,其中一個,用來專門提供給他們認可,他們打上標簽的弱勢群體,而且,他們分出去的窗戶會越來越大,對他們來說,會洋溢在一種幫助了可憐人群的幸福感中,覺得自己悲天憫人,看問題已經超脫了人種、階層,而且,會有種使命感,一種另類的均貧富,但是,這種均貧富,絕對不涉及到他生活的階層,而是,對……”頓了下,陸銘笑笑:“徐警長,其實,是對你這個階層的均貧富,剝奪你們的機會,送給他們眼里更弱小更值得同情的階層,來滿足他們使命感的情感需要。” 老警長蹙眉,有的話聽得懂,有的話聽不懂。 “徐警長,您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。至于這幅廣告,我還是會留著它,如果您能說動社區的人來示威,那再好不過,我正好有很多話和大家說。” 陸銘微笑著,伸出手:“徐警長,我們再見?” “好,好,陸律師,再見。”老警長伸出雙手和陸銘握手。 陸銘心里點點頭,這是個倔老頭,典型的那種人敬你一尺,他敬你一丈那種。 而且,脾氣火爆,剛才差點就伸手給楊嫣然一個耳光。 看都快退休了還是個副警長就知道了,就是熬歲數熬上來的。 畢竟,按照巡警的警銜條例,連續服務四十年的普通巡警,會直接授予副警長銜,算是對兢兢業業的老年巡警的一種表彰。 跑來查廣告牌,也明顯是被人當槍用。 看著他背影,陸銘笑笑,不過這倔老頭,挺有點意思。 …… 陸銘回到自由大廈的時候,第二輪磋商已經不歡而散。 中午,請競選辦公室的所有工作人員吃了個工作餐,看得出,大家都憂心忡忡,畢竟,已經12月10號,距離地方議員競選投票,也僅僅還有10天時間。 如果競選成功,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有很大機會留下成為議員辦公室的事務官,而如果失敗了,他們便需要重新去找工作。 三列長條桌,擺得菜肴極為豐盛,畢竟,地方議員選舉,本辦公室應該是資金最充沛的辦公室了,據說支持陸律師的政治獻金達到了百萬級別,但一個多月來,經歷了太多事。 或許,圈外人要進入政治序列,本身,就是異想天開吧。 哪怕陸律師這樣的天之驕子。 這里是自由大廈的南區一號餐廳,也是南區最大的餐廳,完全可以舉辦雞尾酒會的那種,餐桌到裝修,都很奢華,高高懸掛著璀璨華麗吊燈,廳內金碧輝煌。 陸銘給工作人員們敬了一圈酒,自己喝的是清水,回來主位的深金色絨布圓桌,對龔師爺一笑,“怎么你也垂頭喪氣的?” 龔師爺笑道:“曹營這家伙,很狡猾!” 確實,那家伙簡直是天生的政客,看起來斯文有禮,很給人好感,但頭腦極為清醒,更很懂得隱忍,官司上身,外界又漸漸一片叫罵聲,但看民調還在百分之六十以上,他就堅決不同意進行什么電視辯論。 “慕容事務長呢?”龔師爺左右看,從午餐開始,慕容雪就不見了人影。 陸銘笑笑,這時,一名事務官匆匆進來,到了龔師爺身邊,低聲說了幾句什么。 龔師爺一怔,看向陸銘:“老板,剛剛曹營那邊打來電話,同意12號和您進行電視辯論。 12號,就是第二周的最后一天,原本,計劃中的電視辯論就準備選在12月份第二周的某一天。 陸銘點點頭。 龔師爺苦笑:“都在您預料之中?”小眼睛眨了眨,“快午餐的時候,我聽慕容事務長在聯系西部州的學校?和這有關?” “盡人事,聽天命罷了。”陸銘站起身,“好了,看來,你們要有的忙了!“ 餐廳內,很快便一傳十十傳百,都知道了老板要在12號,也就是后天和曹營上電視進行兩人競選政策的討論,說白了,就是電視辯論。 但隱隱感覺,好像老板要用支持種族隔離政策來攻擊曹營,而通常來說,東海一直自詡為最開放自由的自治城邦,精英人物們,以抨擊帝國種族隔離政策為時髦,如果老板轉而支持帝國種族隔離政策的話,怎么都感覺,有點不合時宜,不符合東海主流輿論氛圍的政治正確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