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八特城的法庭,有點學**國東部地區。 法官席上,高高坐著重權羅城主。 四名白旗議員,坐在陪審席上,陸銘沒見過的是經濟羅和大軍羅。 在冷兵器時代,大軍羅家族最是驍勇善戰,鷹眼羅家族傳統技能是斥候細作,其老祖宗就是一個斥候。 但現今,反而鷹眼羅家族,武力最盛。 大軍羅家族守舊,火器剛剛傳到西域時,還赤膀和白鹿城火槍手作戰,許多驍勇子弟戰死,血脈都沒留下,這可能也是現今大軍羅家族,普遍不如祖先體格彪悍的原因。 經濟羅小腦袋胖胖的身軀,看起來有些滑稽。 而大軍羅畢竟是一家之主,雖然五六十歲的老人,卻聲若洪鐘,身體很健壯的樣子。 旁聽席,僅僅允許黃旗議員和藍旗議員進入。 這個案子比較轟動,土司家族,不是太糊涂太衰敗的,也隱隱明白其中意味。 雖然中小土司都知道不管東方來的陸市長也好,帝都來的菲拉石油也好,自己都巴結不上,但參與下大事件還是要的。 旁聽席坐的滿滿堂堂。 在這庭上,陸銘也是第一次見到土狗和哈杉。 因為,菲拉石油將這兩位證人及受害者控制的極為嚴密,旁人根本接觸不到。 土狗尖嘴猴腮,面相跟猴子一樣,小眼睛轉呀轉的,一看就是奸猾之輩。 哈杉如同劉老財所說,確實不太漂亮,面相更有些蒼老,在東海的話,是那種四五十歲的鄉下婦人了,鬢角處,甚至隱隱有華發。 而且,她回答查理斯問題時,顯得是那么的樸實和溫順。 她看向劉老財的眼神,很復雜,隱隱,有著恨意。 本來看著她,陸銘倒是點點頭,感覺,這才是劉老財需要的良配。 但看著她眼里的恨意,陸銘神色漸漸凝重起來。 哈杉對劉老財的那種恨,自也逃不過查理斯律師團的眼睛。 是以,其律師團看起來很放松,畢竟證據確鑿,就算一般律師,這給打輸的話,那也沒臉見人了,更莫說自己等來自帝都最大的律師行了。 西洋語和中洲語都是帝國官方語言,查理斯甚至開起了玩笑,向哈杉提問前,對陸銘說:“陸律師,我知道你文化水平不高,自學成才,不懂格瑞芬尼語言,所以,我讓著你,我用中洲語提問!” 引得哄堂大笑。 而查理斯果然全程中洲語,翻譯轉述哈杉和土狗的證詞,便也是用中洲語。 不過,僅僅是開端引導證人作證,查理斯就親自出馬,其律師團的助理律師們都覺得不可思議,老板對那陸千行,太重視了吧? 整個下午,就是一號證人哈杉和二號證人土狗作證,查理斯引導他倆說出當日的案情。 不僅白旗議員們連連搖頭。 便是旁聽席的土司們,也有的義憤填膺,不時發出憤怒的喊聲。 “殺了他!” “砍掉他的胖頭!” 哪怕哈杉只是低賤的平民,但被外族強暴,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很大的恥辱。 陸銘基本沒站起來提問,只是靜靜的旁聽。 陸銘身側,助手是隨便選的一名藍裙事務官,小姑娘第一次,竟然和老板并排坐在一張桌子后,激動的無以復加,至于那些野人的怒吼,心神激蕩下,她甚至都沒有察覺。 事務官旁邊,就是劉老財,面如土色,被土人們狠厲洶洶的氣勢嚇壞了。 …… 第二天上午,庭審繼續。 陸銘開庭后便站起身道:“法官大人,我請求傳喚一號證人哈杉。” 陸銘準備的證人名單,慣例是一大堆,包括哈杉和土狗的左鄰右舍,包括準備勾引劉老財的那兩口子,甚至還把經濟羅、以及經濟羅那個衛所的治安官及十來名巡城卒都放在了證人名單上。 倒是理查德一方,就兩個證人,一號證人、暨受害人哈杉,二號證人土狗。 聽陸銘的話,理查德立時起身,“我請求傳召七號證人荊棘,是辯方的證人。”又說:“法官大人,昨天辯方并沒有對一號證人進行盤詰,所以,我請求傳召新證人有優先權,何況,我請求傳召的證人,是辯方的證人。” 重權羅點點頭:“七號證人上庭做供。” 荊棘就是那日常勾引劉老財的漂亮婦女。 上庭后,在理查德盤詰下,這婦人將劉老財人品說得極為不堪,什么經常餓狼似的盯著她,讓她很害怕了,什么灌她酒,還偷偷送她貴重禮物啦之類的。 又說那晚劉老財本來對她欲行不軌,但被她打了個耳光。 所以,這口邪火必然是回去發泄在可憐的哈杉身上了。 旁聽席上,不時嗡嗡的亂作一團,甚至有人沖劉老財丟石頭。 “法官大人,各位陪審員,我要申明的一點,荊棘是辯方的證人!”理查德說完,搖搖頭,走回了檢控席。 其律師團成員,各個幸災樂禍的看向陸銘。 老板說了,這家伙習慣性將很多無謂的人塞入證人名單,以此掩蓋他真正的意圖。 但荊棘本來就是己方的三號證人,是見到對方證人名單里有她的名字后,老板證人名單,去掉了這個三號證人。 以毒攻毒,用你的證人打你。 不明真相的人,自然會覺得,你的證人都這樣說了,那你還狡辯什么? 現在,你只有一條路,向法庭申請,將你這個證人列為敵意證人,再攻擊她的口供。 累且不說,陪審團對你的觀感,就更是一言難盡了。 雖然,這里的陪審團,只是擺設。 甚至怎么判自己等都心里有數,二比二唄?最后權重羅城主會判決劉守富罪成。 “法官大人,對七號證人,我沒有問題要問,請求傳召一號證人。”陸銘再次站起身。 理查德的律師團,更都好笑,這就放棄了? 也知道,急頭白臉來攻擊七號證人的人品,什么勾引劉老財之類的,會適得其反,只會令人覺得你狡辯了啊? 理查德卻是眼眸閃過一絲異色,盯著陸銘,沉吟著。 他和陸銘交過手,自然不會是助手們這般樂觀。 哈杉,再次怯怯坐上了證人席。 陸銘走上去,看著她,過了會兒,淡淡問道:“你聽說過我嗎?” 聽旁邊翻譯說了,哈杉輕輕搖頭。 陸銘笑笑,指了指檢控席,“你別看理查德這些人來勢洶洶,看著人很多吧,很有氣勢對吧?你很怕他們我明白。但他們在我眼里,土雞瓦狗而已!就那個,那個看起來很了不起的人,曾經被我打的灰頭土臉,灰溜溜滾回了老家。”手指的方向,是理查德。 理查德臉沉如水,他身旁助手早就站起身,義正詞嚴的連聲反對。 陸銘又道:“菲拉石油又如何,我帶來的雇傭兵,殲滅他的兩個營地,如碾碎蟻巣而已!” 陸銘堅持自己提問時用自己的翻譯,羅一就這樣,將這些話,很直白的翻譯起來。 理查德也坐不住了,霍得站起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