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他看都不看對面的陸銘一眼,只在進來時冷笑一聲:“等我從這里出去后,我保證,你會后悔!” 謝大定,倒是擦著額頭汗水,不時打量陸銘。 陸銘已經(jīng)看過他的所有材料,他一向風格就是示弱于人,病秧子一樣,但實則發(fā)力時,攻擊性極強。 “高議長,高玉龍真是你和現(xiàn)在的夫人,親生的嗎?” 陸銘第一個問題,就令高德培蹙眉。 謝大定想說什么,陸銘擺擺手,“謝律師,我的問題,高議員,可以不回答,我來說吧。” “高玉龍,并不是高夫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,對嗎?” 謝大定一怔,看向高德培,高德培微微蹙眉,卻沒說話。 “高議長,高玉龍的生母在哪里呢?是您和她情投意合,還是僅僅為了借腹生產(chǎn)?”陸銘盯著他:“這個問題很重要,可能和你家宅最近發(fā)生的事,有莫大牽連。” “胡說八道!”高德培閉起眼睛。 謝大定隨即道:“我的當事人無可奉告,這是我當事人的隱私……” 陸銘擺擺手,繼續(xù)對高德培道:“如果她還在世的話,可能還好,如果,她已經(jīng)離世,死得又有些蹊蹺,那……” 高德培猛地睜開眼睛:“你說什么?!” 陸銘看著他,不吱聲。 “小俏生下龍兒后,因為我馬上把龍兒抱回了家,她大病一場,染上了煙癮麻醉自己,身體更加虛弱,然后有一天,燒炭自殺……但在她自殺的前幾天,她還跟我說,想看看龍兒,而且,戒掉大煙,要好好做人……”高德培猛地看向陸銘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 陸銘琢磨著道:“高玉龍從被你抱回家,是不是都是高夫人和高嫂照顧?” 高德培點點頭:“是,乳娘是玲兒找的,我因為小俏的原因,每次看到龍兒就覺得心里難受,所以,從抱他回來,我就很少……” 突然沉默了下來,這些話,他可能憋在心里十來年了,從未給任何人說過。 今天卻突然在面前這自己恨得要死的家伙面前說出來,他可能自己都有些奇怪。 “高嫂有個和高玉龍僅僅相差一個月的孩子,所以,她奶水特別足,也是高夫人雇傭她的原因吧。” “但四年前,高嫂的兒子暴斃。” 高德培點點頭,“這事我知道,正是龍兒下鄉(xiāng)的時候,龍兒還傷心了好久,我也送了慰問金。” “高嫂的兒子,是被人掐死的。”陸銘突然說。 “什么?!”高德培猛地瞪大了眼睛。 “高嫂的兒子,沒有進高家的墳,被埋在了西黃后山,因為高嫂說,她兒子喜歡在那里玩,喜歡看日落的風景。” “七年前,高嫂和丈夫離婚,她的丈夫,吃喝嫖賭,人人都說,高嫂這么一個賢惠的人,這輩子,都被她丈夫害了。” “這話也沒錯,后山那塊地,是他丈夫名下,前不久,有人給買了去。” “她丈夫,抽大煙抽的快死了,看來,也忘了他還曾經(jīng)有個兒子,埋在后山。” “買了地的人,想開發(fā)那塊地,是以將那孩子挪去公募,卻不想半路上棺材爛了,孩子已經(jīng)變成了骨架,但那買地的人學過醫(yī),看著尸骨覺得不太對勁,就報了警,法證檢驗,孩子的頸骨斷裂,應該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,窒息而死,兇手用的力氣太大,孩子當時又幼小,才五歲,所以,頸骨都捏的斷裂。” 福墨思在旁撓撓頭,那塊土地,自然是自己家少爺買下來的,自己著人經(jīng)手辦的。 為查案子,少爺也是拼了,不過少爺說,那里,可以搞個什么葡萄園,正好那里土質出產(chǎn)的葡萄,適合釀酒。 而且少爺做的,遠不止于此,這些人的祖宗八代,都快挖出來了,比自己想做的狠多了。 當然,那需要財力和人脈,自己想做,很多事也有心無力。 如此,才漸漸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案件回溯,但證據(jù)方面,實在不足。 高德培聽著陸銘的話,表情越來越凝重。 “高嫂是說他兒子體弱,急病,當夜就死了。” 陸銘斟酌著,“可惜啊,高嫂自殺了,也許,真相是什么,我們永遠不知道了。” 站起身,“好了高議長,你可以走了,謝謝你的配合!但是,您的夫人和令公子,我還有些疑問問到她們,您放心,最多再耽誤明天一天時間,在這里,她們也不會受到什么委屈。” 高德培點點頭,沒說什么,深深看了陸銘一眼,起身向外走去。 陸銘正沉吟著,劉騰快步走進來,在陸銘耳邊道:“專員,趙四招了,說鄧伯是高玉龍打傷推入水里的,高玉龍以前還打死過仆人劉德,也是他幫著善后,還有鄧伯的兒子,也是趙四買通的。” 陸銘聽著,面無表情的點點頭。 劉騰本來滿臉欣喜,原來,陸專員懷疑那小變態(tài)不是沒有道理的,人還真是小變態(tài)殺的。這小變態(tài),也太可怕了。 可看到陸銘神情,劉騰呆了呆,臉上笑容忙收斂了下去。 …… 鐵窗外,天空已經(jīng)魚肚泛白。 陸銘坐在鐵柵欄外面,里面,高王氏還是那個姿勢,圍著薄薄毛毯,抱膝坐在光禿禿硬木板床上。 另一邊的鐵柵欄監(jiān)室里,高玉龍,安安靜靜坐著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