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在三人委員會裁定“白玫瑰”第一案庭審過程合乎程序后。 理查德律師,在自己租住的別墅花園前發表了一則簡短聲明,表示“對發生在這里的一切感到很失望”后,離開了東海。 他的失望,好像是對當事人所在的雷諾家族的失望,又好像是對東海法制的失望。 總之,看個人立場怎么來解讀。 比如在帝都他的擁躉們,肯定用后者來解釋。 可不管怎么說,理查德的黯然離去,代表著他在東海作為代理律師的這場官司折戟沉沙。 雷諾家族新聘請的代表小雷諾的律師凡爾斯,是東海西區瑞德律師行的四段高等律師。 顯然,他為了豐厚的報酬才愿意接下這個官司,而東海頂尖的律師群體,沒人再愿意趟這趟渾水,理查德已經沒有辦法了的官司,誰也不想接這個爛攤子。 凡爾斯以被告方更換律師為理由,申請延期。 法庭給了三天時間,檢方也沒有反對。 不過凡爾斯,顯然沒找到什么新理據,攻擊檢方證人的品格,在喬爾丹的反擊下,反而失去了陪審員對他的好感。 …… 結案陳詞的這一天,早早的,旁聽席都已經坐滿了人。 甚至法庭外,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也早就準備好。 隨著審判員們和法官入席,庭內漸漸安靜下來。 九點鐘,鄧普斯法官宣布,開始結案陳詞。 陸銘慢慢站起身,走到了陪審員們的席位前。 “有個數據,可能大家都不知道,在刑事案件中,被送上被告席的,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,是有罪的。” “很多刑事辯護律師,心里都會有巨大的挫折感,但是,也向往著,能遇到那個百分之零點一,那,就是刑事辯護律師存在的意義,很高尚的意義。” “但是,現實是很殘酷的,尤其是命案,檢方和警方層層剝繭鎖定的最終嫌疑人,通常來說,都不是無辜的,但因為證據鏈有時候很難完美無瑕的反應出案發的一切經過,所以,由此逃脫法律制裁的并不在少數,當然,從法律意義上,他們都是清白的。” “而本案中,并不存在證據不足的問題,大量的證據,都證明,杰夫*雷諾,參與了暴徒們的狂歡,參與了其中的至少七次屠殺,杰夫*雷諾先生的辯護律師,辯稱杰夫*雷諾當時處于精神失常狀態。” “所以,你們的職責,便是根據庭審上聽到的,見到的,用你們的智慧來判斷,杰夫*雷諾,在用各種鋒銳的武器,一次次插入被害者身體中,聽著受害者慘叫的過程中,是不是,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” “實際上,本案的第二被告布克,曾經在庭上承認,一切恐怖襲擊活動,都是他和第一被告一起策劃的。” 那邊,第二被告布克的辯護律師漢考克,一臉陰沉。 他又如何不知道,被理查德、雷諾家族和布克狠狠戲耍了一番,他簡直成了一個小丑。 現在,只等著,盡快結案陳詞,好能收到賬單,雖然,可能布克的賬單,也是雷諾家族買單。 陪審席前,陸銘還在繼續,“布克雖然是一位不誠實的證人,但如果他關于和第一被告策劃了一切命案的口供不可信,那么,他單獨承擔一切策劃罪名的說辭就更不可信。” “我還從來沒在法庭上,見過這樣的被告人,首先,在警局,他自首將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。” “然后,又當庭翻供,指控第一被告和他一樣是策劃人,甚至是第一策劃人。” “提供的證據又脆弱的不堪一擊。” “最終,他的口供,帶來了什么效果?是進一步證明了第一被告的清白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