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貝弗利餐廳是西區一處很幽靜的海景餐廳。 這里價格高昂,很隱秘的會員制餐廳,本來桌位就不多,外面金黃沙灘是屬于餐廳私家所有,綠色棕欖樹和碧海藍天一線,很經典的美麗熱帶海灘景觀。 現在餐廳里別的臺全部空著,靠落地窗的桌位,陸銘對面,坐著風姿綽約的克莉絲汀法官,絳紫色紗裙,這位一向威嚴硬邦邦的法官大人,難得有了絲美少婦的嫵媚。 最近每周,克莉絲汀法官和陸銘會約一次飯,都是在這個餐廳。 帝國勞工法,每隔五天休息一天,但陸銘心里,還是習慣將休息日認為是周日,前一天為周末。 這個世界語言中這種循環假期的詞匯,在他思維里,也自動翻譯成“周”。 “你買斷的走珠體香劑專利,現在熱賣啊,聽說你還投資了叫做微波爐的生產?”克莉絲汀慢慢放下咖啡杯,剛剛小小抿了一口。 陸銘心下苦笑,自己這老媽對自己很好奇的樣子,每周約自己,好像都是想聽自己說故事。 自己鼓搗的事情,在她看來,就是一個個的小故事了吧。 其實莫說明面上自己專利權進出和華夏集團投資的這些東西,便是暗中的牌,她要真想知道,只怕也就是多費點事而已,只是,沒必要罷了,因為要揭自己的暗牌,要用的手段,如果不是生死敵人,應該也不會那么做。 從旁側包里,陸銘拿出份包裝精美的禮盒,陪笑道:“我給您特別定制的走珠香水!” 克莉絲汀似笑非笑看著他:“你都是這樣哄女孩子的嗎?” 陸銘尷尬撓頭,知道她說什么。 有好久沒提介紹她女兒和自己認識了,自然是,知道了潘蜜菈的存在,而且,隱隱約約,也該知道自己家里女人挺多的,不會是她女兒的良配。 “最近的案子,挺忙啊!”克莉絲汀將禮盒接過去放在一旁,換了話題。 “是啊,唉,我懷疑,一個九歲的孩子,有虐待狂和殺人狂的潛質!只不過,暫時還沒有直接的證據,目擊證人的口供,也比較薄弱,主要是這個證人,太不靠譜,在別人眼里,就是個醉鬼。” “這個孩子倒是有一個學校的同學,說見過他虐貓。” 昨天晚上,跟金美妍問起高玉龍的事情,金美妍很快說,當然知道他,偽君子,小變態啊。 說是她們幾個喜歡逃課的女生,有一次聚在學校圍墻角落里準備翻墻逃課,恰好見到了那高玉龍在很殘忍的虐貓,她們幾個都嚇了一跳。 不過,這件事,對她們這些叛逆少女來說,就是抨擊大人的虛偽的談資,這樣一個壞東西,卻在學校什么獎項都拿,大人們都喜歡他,認為他乖巧努力,是所有天才學生的樣板。 事情,她們也沒對外說,說了也沒人相信,還會被老師找麻煩。 想著,陸銘搖搖頭:“不過,虐貓,并不能和殺人產生直接聯系,而且,那幾個見到他虐貓的學生,也都是問題學生。” 自從克莉絲汀成了高等法院的大法官,倒是可以很隨便的和她聊案子了,以前還是要注意些,免得排到她的庭。 克莉絲汀姿勢優雅的輕輕攪拌著咖啡,“案子的小細節,都要你自己查了嗎?你的調查員,和刑警,都很沒用啊!” 陸銘苦笑:“也不是,這個案子,還是有點特殊的,那孩子的父親,是位政治人物。所以,我親力親為多了點,就是想,處理的,能更把握些。” “我給你介紹個人吧,去你的官廳做調查主任,不然,你總查些瑣碎的案子,怎么賺錢?那有一天,我想去塔樓餐廳每幾天和你喝次咖啡,你跟不上節奏,沒錢把那餐廳買下來,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吧?” 陸銘撓撓頭,“這里我也沒買下來,就是投了點資在里面。” “孟克鐸家可古怪的很,怎么會賣股份給外人!” “我幫他解決了一個小糾紛而已。”陸銘又一笑:“如果您真希望以后經常在塔樓餐廳喝咖啡,餐廳里還安安靜靜的,那應該是您解決的問題了,我可解決不來,整個東海,理論上都是您家的不是?” 現今接觸的人的層級,陸銘對克莉絲汀的背景,自然心里有了數。 “你謙虛了!”克莉絲汀抿了口咖啡,“聽說,老雷諾要將塔樓餐廳掛牌,咱倆一起,把它買下來怎么樣?” 陸銘一呆:“您還有這興致?”這可真想不到。 猶豫著,“這當然好,但萬一以后我有官司,上訴到高等法院……” “嗯,我這工具人,就沒用了是吧?工具人,這詞你發明的不錯。”克莉絲汀語氣越發平淡。 陸銘立時嚇一跳,叫起撞天屈,“那怎么會呢,高院又沒有回避制度,就是默認您十一位大法官都英明神武啊,而且,您的英明神武,那還用說嗎?” “但到時候,你擔心我為了避嫌,故意投你的反對票。” “真不是……”陸銘剛要說什么。 克莉絲汀已經擺擺手,“明天我回去,就搞個新提案,要求禁止政治辯論進入電視臺,避免政治問題的娛樂化。我想,我們十一位大法官,應該有半數以上,會同意我的提案。” 陸銘無奈,“好吧,我和您一起買塔樓餐廳,我出六成錢,您拿六成股權。” “不,投資咱倆對等,收益也對等,但我要百分之六十的表決權。”克莉絲汀看著陸銘:“聽說,你和你的商業伙伴,你往往投票權會高于股權?這是你的風格是吧?我學學!”眼里已經有了笑意。 陸銘攤攤手,“是的,你用我的方式打敗了我!” 兩人,突然都笑起來。 …… 陸銘看著桌上的檔案,又看看面前站的人,感覺眼鏡都要碎一地。 克莉絲汀老媽,你是故意跟我開玩笑呢吧? 檔案用前世習慣說,就是花到一定程度了,姓名,福墨思*約翰遜,女,三十七歲。 經歷很豐富,做過帝都的聯邦探員,皇家禁衛軍的軍官,內務部獨立調查員,現今的職務是,東海警察總署后勤處的普通警員。 看職務,是一路下行,在皇家禁衛軍的時候,最高軍銜是少校,退役轉業時,已經是少尉。 到現在,混成了個普通警探。 也難怪,檔案里,酗酒,毆打上司,尤其是皇家禁衛軍里服役時,用火箭筒轟擊了一位貴族的門楣。 到了東海警察總署,本來是個探長,但調查某個案子時,又故技重施,打傷了該案的檢察官。 看履歷,沒被判終身監禁,都要燒高香了。 又看看辦公桌前站得這位,比水桶還粗的腰肢的中年肥胖婦女,肉山一般。 褐色的雜亂頭發,深綠的眼球,好像貓一樣,有幽幽的光,挺嚇人的。 但諂媚的笑著,怎么看,都不像能毆打自己這個上司的樣子。 福墨思,這名字,也有點意思。 “少爺,不怪我家小姐對您另眼相看呢!您一看,就是了不起的人物。”福墨思嘿嘿笑著。 陸銘無奈,少爺這稱呼,從何論起啊?而且,這馬屁拍的,怎么就能毆打上司呢?搖搖頭問:“你家小姐是?” “克莉絲汀小姐啊,莪很小就是小姐的侍女,過去老話的話,我是小姐的殿前騎士呢!就好像現在,我家小姐的小姐,按傳統,就是最尊貴公主的圣殿騎士,雖然從血緣上呢,我家小姐的小姐,是那位小公主的表姐……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