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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開車來到張敏家樓下，此時來到這里，和以往的感受大不一樣，既有下海成功創業后的喜悅，也為張敏的境遇感到悲涼，更為自己能夠幫助張敏而欣慰，坐在車里給她打了個電話，靜靜地等候。

    過了很長時間，樓道的門開了，那個熟悉的身影閃出來，向院子里的幾臺車張望，我按了一下汽車喇叭，張敏立刻快步走過來，我下車為她打開副駕的車門，她沒有上車，拉開后門坐在了后排的座椅上。

    我發動了汽車，帶著張敏來到一家“中式”西餐廳，服務員引領我們走過一條長長的甬路進入包間，房間不大，環境十分溫馨，安靜隱蔽。

    沒等我點菜張敏便開口說道：“有什么事現在就說吧，我可不想在這兒聽你奚落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壞嗎？”

    張敏輕輕嘆了口氣，“好壞和我也沒什么關系。”

    我叫了服務員點好菜品，無非是牛排、沙拉、薯條之類的，還有幾樣甜點，點了兩瓶進口紅酒。

    服務員出去了，我微笑著看看面前的女領導，她仿佛蒼老了很多，憂郁的眼神黯淡無光，頭發因為疏于打理顯得有些凌亂，“

    “看什么呀？有話就說！”張敏抬起頭瞪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“娘娘腔的事我都聽說了，對你的影響不會太大，也不要過于悲觀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腔是誰？”張敏疑惑地看著我，很快明白了我說的是誰，仰頭長嘆一聲，“能不悲觀嗎？關鍵是省公司一把手剛剛到任，新官上任三把火，肯定會拿我開刀的。”

    服務員上齊了菜品，打開紅酒給我們每人倒了半杯，轉身退出房間，屋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。

    我端起杯的張敏碰了一下，“我認識省公司新來的一把手，昨天為了你的事跑了一趟省城，中午回來的，收獲還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你認識？”張敏驚訝地瞪大眼睛盯著我，眸子里放出亮光，隨即又黯淡下來，“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能……再說你也不會幫我的。”

    我得意地一笑，“現在的關鍵在檢察院這邊，不知道你到底受賄多少？如果這邊沒問題，梁總已經答應我了，職務能夠保留，但是可能會換換地方，避避風頭也好。”

    張敏這下相信了，抓住我的手，淚眼朦朧，“為什么要幫我，你真的不恨我嗎？”

    “恨！恨的要死，恨你分不清好壞人，竟然能看上娘娘腔那種人，多惡心？恨你處處擠兌我，因為你，我的工程項目少了，旅行社的生意淡了，職業生涯就此告別，如若不然，梁總來了以后，我的機會可能很多很多……”我說著有些激動了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！”張敏的眼淚滴滴答答掉下來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，抬手抹了兩把眼淚問道：“既然這樣恨我，為什么還要幫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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