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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愛麗絲頓時愣住了，表情仿佛突然卡死狀態(tài)下的鴿子艾伊。

    又過了很長時間，她的眼睛才突然一輪，滿臉驚愕地看著鄧肯：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！船長您……”

    她后半句話簡直帶上了哭腔，最后幾個字硬是沒敢說出口，她其實(shí)想問“船長您是魔鬼嗎”，但就怕這話說出來之后被山羊頭先生罵，理由是低估船長威能且過度美化海上第一天災(zāi)的形象……

    鄧肯并不在意愛麗絲最后把什么話咽了回去，他的思維早已發(fā)散開來：“你看，你雖然會走會跳會說話，但你的身體仍然像個真正的人偶一樣，不需要吃飯不需要喝水，關(guān)節(jié)掉了都可以硬按回去，那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，你的頭發(fā)是不可再生資源，洗多了就禿了……梳頭梳多了也是？”

    愛麗絲都快哭出來了：“船長您為什么會想到這么可怕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鄧肯：“其實(shí)之前你煮了那碗魚頭湯之后我就一直想問了。”

    愛麗絲盡管悲傷，聽到這話之后還是愣了一下：“可我煮的只是魚湯啊……”

    鄧肯理直氣壯：“廢話，里面有魚有頭有湯，為什么不是魚頭湯？”

    愛麗絲：“……船長您合理。”

    失鄉(xiāng)號上美好的早晨，從大家都互認(rèn)合理開始。

    人偶小姐精神恍惚地離開了，她似乎突然有了涉及到人生未來的大事需要去思考，鄧肯的心情則愉快起來，他吹了一下海風(fēng)，然后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——內(nèi)容有昨天愛麗絲親手烤制的魚片，切碎的奶酪，以及來自普蘭德城邦的烈酒，算不上多美味，但卻是目前失鄉(xiāng)號上的伙食頂配。

    在船長室的海圖室內(nèi)，山羊頭好奇地看著心情愉快的鄧肯：“船長，愛麗絲小姐是怎么了？我注意到她心不在焉地回了船艙，返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還兩次撞在門上……她似乎心事重重？”

    “她在面臨一項(xiàng)重大的人生挑戰(zhàn)，我想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你都不用擔(dān)心她跟船上奇奇怪怪的東西打架了，”鄧肯晃了晃手中酒杯，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，“不過我確實(shí)是很好奇一件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？您好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詛咒人偶的頭發(fā)掉光了真的會變成禿頭人偶么？”鄧肯很認(rèn)真地跟山羊頭討論起來，“這種超凡事物，是不是應(yīng)該有某種超凡的力量來確保……嗯，確保某種狀態(tài)？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跟愛麗絲討論到這一步，她就跑了。”

    山羊頭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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