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沒了睡意,還有些頭痛的趙總督,喝著新奉上來的茶,表情冷淡。 沒過多久,就有仆人從外面進來,對他回稟道:“大人,我們聽您的吩咐,跟著祁大人,發現他出了總督府,邊走邊泣,說自己之孽,牽連百姓,有罪……好不凄慘!” “這個老匹夫,好會演戲,是在逼我的宮呀!”趙總督聽了,又氣又好笑。 但他也明白,要不是真的心懷百姓,又何必舍了面皮作這個逼宮?這可是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。 想到之前聽說的傳言,曾經不信,此時倒有些信了,不由感慨萬千。 “罷了,既是這樣,我不幫,倒顯得我吝嗇小氣,不顧大體了,你這就出去追上祁知府,請他回來見我。” “是,大人!” 等祁弘新回來,就見花廳周圍的人都撤了,趙總督半歪在椅上喝茶,也不說話,似乎換了一個人,呆呆出神,祁弘新也不說話,只是站著。 “祁年兄,我在想當年,你是二甲第一傳臚,立刻選入翰林院,又入選東宮,當時我們都很羨慕。”趙總督撫額深深吁了一口氣:“誰能想到一過二十年,你我這樣際遇呢?” “是么?”祁弘新一笑,木著的臉看不出多少傷感:“這是命數。” 趙總督頜首,冷冷說:“是啊,這是命數,你我是同年,我就給你說實話,本來藩庫借銀也是正常。” “只是你順安府,有我得罪不起的人打了招呼,不許借一兩銀子。” “原來如此。”祁弘新的心一沉,鄭魏的一省總督,并不虛銜,就是三品,但也是實權的封疆大吏,能使總督說得罪不起,人就很少了。 就聽著趙總督淡淡的說著:“這還罷了,你在第三任知府期,就已增了戾氣,辦政一味得罪人,不說上意,就是下意,你也沒有。” “吏心不說了,你對待他們的苛刻,應該自己清楚,至于民心,百姓從來就是最忘恩負義的人。” “別說百年,就是你上任的宜云府,還有多少人念你好?” 祁弘新不禁一怔,只點了點頭,一聲不出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