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祁弘新苦笑:“是啊,這官是當(dāng)?shù)迷絹碓經(jīng)]有滋味,只是蝗災(zāi)可怕,若是真成了災(zāi),真的會使千家萬戶家破人亡,哪能在這節(jié)骨眼上辭官了事?” 祁周氏聽了,心一酸,眼圈一紅。 自己丈夫是倔強(qiáng)的人,以前說到辭官,是堅決不肯,說要報效皇恩,今日一提,卻沒了這話——果然,就算是鐵鑄的人,也經(jīng)不起日夜消磨么? 卻聽著祁弘新說話:“可只是要干事,就得要錢,可恨的是郡內(nèi)已空空,根本拿不出錢財了。” “不如,上稟?”妻子心疼,想了下,出謀說。 祁弘新?lián)u搖頭,因著接連喝了幾杯,雖平時酒量很好,此時似乎有些醉了:“哪有那么容易?當(dāng)初我背叛太子,就想著會有今日,上官不信我,雖用我,但始終防備……事到現(xiàn)在,竟是我拖累了這一方百姓……” 一向溫和的祁周氏變了色,打斷了他的話,聲音有些尖銳。 “你這話我不愛聽,你去太子府任職,也不過是吏部的派遣,又不是太子的私臣!” “當(dāng)時太子已傾,大禍就在旦夕,你有母親要奉養(yǎng),若不脫離了太子,只怕連奉養(yǎng)都不能,舉家都可能入罪。” “而且你也沒有告發(fā),只是為了保全家族,聯(lián)名附簽罷了,有沒有你,結(jié)果都一樣,怎么能怪到你身上?” “當(dāng)時皇上一口氣殺了上百人,株連數(shù)十家,難道就因吏部派了你去,你就得舉家殉葬?” “就連是我,我也不服,何況當(dāng)時我還懷了身子。” 祁弘新苦笑。 “官場的事,不是這樣說的,做臣子的,忠義乃是第一,我受太子恩惠……”祁弘新后面還想說什么,悲從中來,聲音哽咽,眼淚更無聲地流淌下來。 見他竟然哭了,與他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,疼得心都揪了起來,一把將抱住,也哭了起來。 “我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么樣,可你這樣多年都沒有忘記他,我都心里嫉妒,你已償還贖罪了二十年了,夠了,已經(jīng)夠了啊!” 不,怎么可能夠?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