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令堂昨天吃的是不是苞米面餅?” 董英愣了一下,道:“我家是常吃苞米餅子。” “令堂應該有個習慣,硬了的苞米餅,往往都要在水里泡一泡,對吧?” “正是。”董英神色嚴肅。 李清閑道:“我方才推命一算,你們吃的苞米餅沾了什么霉蟲,加上令堂昨夜疏忽,讓半塊苞米餅泡了一夜,舍不得扔,于是今天吃了。” 董英神色大變,道:“今早出門前,我娘是說肚子有點不舒服。” “那就是了。不出意外,令堂恐怕已經上吐下瀉,正在找大夫,你速速前去,用真元配合大夫治療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”李清閑道。 董英撒腿就跑,左手護著佩刀,一邊跑一邊回頭道:“若能救我娘,你就是我董英的大恩人,我欠你一條命。若是騙我,滾去碼頭吧!” “去寧生堂。”李清閑喊道。 董英悶聲奔跑。 “清閑,怎么了?”鄭輝帶人走過來。 李清閑道:“沒什么。” 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于平問。 “等晚上就知道了。”李清閑微笑道。 “神神秘秘,走,吃羊湯去!”于平轉身就走。 鄭輝和韓安博好奇望著李清閑,見李清閑不說,也就作罷。 李清閑一邊走一邊思索。 看來自己在沒入品之前,盡量不使用望氣術,尤其不對高品使用,用一次就眩暈,用兩次怕是會昏死過去。 望氣術確實厲害,不過,那棵枯樹是什么意思? 似乎跟命術有關,自己好像學過,可惜重要記憶還是模糊。 走了一陣,于平用力抽了抽鼻子。 “到了!” 三人循聲望去,就見走在前面的于平像失了魂似的,三步并作兩步拐進丈許寬的巷子。 三人相視一笑,跟著走進。 兩側斑駁的磚墻長滿了綠瑩瑩的苔蘚,殘破的淺灰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喜樂街上。 巷子口外,人來人往,眾多聲音匯成嗡嗡的聲音,越來越大。 空氣中流淌的香氣越來越多,越來越濃。 繞過臟兮兮的小水坑,三個人走出巷子口。 市井百態,煙火氣息,一擁而上,把人團團裹住。 于平再度加快腳步,三人不緊不慢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。 刺啦……油餅下鍋,激起淡煙,鉆進鼻子又膩又香。 咕嘟咕嘟……滾滾蒸氣下面,醬紅色的壇肉起伏聳動。 “起鍋嘍……”鍋蓋掀起,濃白霧氣消散,露出黃澄澄的窩窩頭。 李清閑望著熟悉的一切,聽著嘈雜的聲音,生出劫后余生的歡喜。 余光里,一個白白胖胖正在用力招手。 李清閑望去,就見于平左手猛招,右手指著下放的桌椅,呲牙瞪眼,大聲呼喊。 “快點,我占座了……” 三人加快腳步。 滿是油垢的白色豎條幌子迎風輕顫,臟兮兮的“張記”兩個字清晰可見。 六張桌子加一條條板凳擺在店鋪外,店鋪大門上面掛著張記的金字黑底牌匾。 李清閑探頭一看,店鋪里面竟然坐滿了人,連店外也坐了兩桌。 “鄭爺來了!快坐,羊雜還是羊肉?”忙得腳不沾地的老張走過來,一邊熱情洋溢地望著鄭輝,一邊抽下肩頭的毛巾,擦拭濺滿湯水的桌子。 附近的人望過來,看到錦衣佩刀,一些人縮了縮脖子,一些人咽了咽口水,還有的人面無表情,繼續吃飯。 鄭輝大手一擺,道:“都是朋友,別客氣。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,照舊四碗羊雜湯,三個硬白面饃,兩個切塊。” 韓安博插話道:“來四杯水飯后漱口。” “好哩!”老張說著轉身離開。 鄭輝滿面紅光道:“老張這人挺仁義,我就是幫他趕走幾個癟三,這么多年了,一直記得。次次這么熱情,弄得我不好常來。” “鄭隊跟老張無親無故,卻愿意幫忙,鄭隊更仁義。”韓安博道。 “哪里哪里……”鄭輝說著客氣,卻笑得合不攏嘴。 于平撇撇嘴,道:“鄭隊,我都替你占座了,怎么也不獎勵我一碗羊肉湯?每次來都只請羊雜湯,您十品強者的面子還要不要了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