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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朝旁邊勾了勾手指，房間中的一把椅子立刻吱吱嘎嘎地跑到了他身后，他在椅子上坐下，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復陰沉威嚴，并注視著愛麗絲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蕾·諾拉，這個名字你有什么印象？”

    “蕾·諾拉？”愛麗絲眨眨眼，臉上是毫無作偽的困惑，“沒聽說過啊……聽上去是位女性？而且有一種優(yōu)雅高貴的感覺……您的熟人？”

    “理論上應該是你的‘熟人’，但你說不認識……好吧，我相信，”鄧肯對愛麗絲的回答并不怎么意外，他接著問道，“那寒霜城邦呢？你熟悉么？有什么印象么？”

    “寒霜城邦？在箱子里的時候聽說過，好像是冷冽海上的一個城邦，還有個叫冷港的地方，是寒霜和中部海域的門戶，”愛麗絲想了想，“不過具體的就不知道了，也就只聽過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那‘愛麗絲斷頭臺’呢？”

    人偶一臉迷惑：“愛麗絲我知道啊，我就叫愛麗絲——但斷頭臺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鄧肯就這樣連著提了好幾個問題，得到的回應卻大同小異。

    而這情況基本在他預料之中。

    愛麗絲對這一切都稀里糊涂，就像見面第一天時她自述的那樣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過往，不知道“異常099”背后的真相，她不曾了解那座寒霜城邦，更沒有聽說過半個世紀前便死去的寒霜女王。

    哪怕她的容貌與那位寒霜女王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鄧肯提出這些問題本就沒指望得到多少正面答復，他只是想試試，看愛麗絲在聽到這些“關(guān)鍵字眼”的時候會不會有什么特殊反應——現(xiàn)在測試結(jié)束了，人偶仍然是那個憨憨人偶。

    他相信這個膽子奇小的人偶不敢在自己面前偽裝真實反應——她的智力應該也不支持她進行這種高端操作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或許自己應該關(guān)注的不是人偶，而是“靈柩”？

    鄧肯的眼神慢慢犀利起來，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愛麗絲那口華麗沉重的木箱上。

    那曾用來容納人偶的華麗木箱仍然放在房間中，現(xiàn)在愛麗絲就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刈谒厦妗?

    愛麗絲很喜歡自己這口箱子，她把它當?shù)首雍蛢ξ锕瘢袝r候還會在里面睡覺——盡管房間里有正常的床鋪。

    “你把箱子打開，讓我看看。”鄧肯說道。

    愛麗絲感覺有些疑惑，但還是很快從箱子上跳下來，隨手打開木箱。

    鄧肯上前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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