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雖知道燒了船,有人跳水,就難免有傷亡,可猜測是一回事,看到了死尸又是一回事了。 本覺得晦氣,想要避開,可瞟了一眼,讓鄭應慈變了臉色。 他強行起身,此時身體難受,還是踉蹌又往前幾步,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,雖差點摔倒在水里,卻什么都不顧,死死地望著死尸。 “難道這是……” 這浮尸身上的衣裳看著頗熟悉,加上鄭應慈正想著自己已死,第一反應就是水中浮尸不是別人,就是自己! 可隨著按下心,理智回籠,就否定了這猜測。 “式樣是儒杉,可作工有些不對。” 無它,身鄭家的子弟,出身官宦,家中有錢有人又有底蘊,自有講究,哪會讓自家子弟穿著普通布料? 莫說粗布衣衫,就是普通綢緞,不細細加工,鄭家也不會讓鄭應慈穿上身,會顯得商賈地主一樣俗氣,有辱身份。 鄭應慈現在一身衣裳,料子不算普通,實際上作工更精致了,有道是,細節處見真章,低調處顯奢華,就是這樣了。 而水中浮尸衣裳,乍一看,料子與自己相近,再細看,就不是了。 可雖能看出這不是自己,但這浮尸細看,又生出一種不安。 “雖作工及不上我,但料子一樣,今日參加棋賽的人,只有寥寥數人衣裳與我相似,其中就有子儀,難道水中的人,是其中之人?” 不等鄭應慈再靠近看個究竟,水中浮尸被一陣風浪推著,朝這又近了些,原本逆著光的臉,也歪向了彭公墩。 還未被水泡腫的蒼白的臉,讓鄭應慈只看一眼,就跌倒在地。 “子儀!” 那人看面目,不是陳子儀又是誰?鄭應慈頓時就失聲。 “怎么會是你,為何會是你!” 這模樣,哪里還有救?鄭應慈只一眼,就看出好友已死,再無生機。 想到不久之前,他才約好了去茶肆聽曲,轉眼二人就已是陰陽相隔,這變故,讓鄭應慈大哭不止,痛徹心扉。 這不止是在哭好友之死,胸中更有著一種悲憤,雖不知因何而起,也隨之發泄出來,簡直聞者傷心,見者落淚。 仿佛是為了應和悲鳴,耳畔的風也隨之嗚咽。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,郁氣隨之消散不少,鄭應慈終于清醒,擦干了眼淚,就要起身。 “那面有人!”就在鄭應慈打算去將好友尸身撈上,湖面上傳來一道陌生男子聲音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