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新的征程-《匪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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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清晨,艷陽高掛,程松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茅草搭蓋的涼亭里,手里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花草茶,大聲叫罵:“你動作快一點!沒吃早飯么?磨磨唧唧地,想一輩子待在這里么?”
“呼咔……”遠處傳來棒槌丑漢有氣無力的回應。只見原本兇神惡煞的巨人,此刻正揮著鐮刀,撅著屁股,在田里賣力地割水稻。
程松看著他重新忙活兒起來,不禁心情大好,他翹起二郎腿,卻一個趔趄差點摔下椅子。他這才記起自己左小腿被那巨斧砍過,幾乎齊膝而斷,現在小腿只剩下一小節,怕是再難翹起二郎腿了。
眺望著遠處重巒疊嶂的青山,他不禁有些五味雜陳。自從失了小腿,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,可他除了記得自己去俄羅斯執行護衛任務,其他例如“他怎么到這兒”、“隊友都去哪兒了”、“這兒是哪”之類的問題他一概都想不起來了。
十幾天前,他看到自己的小腿飛到了房間的角落,而他自己則坐在房間另一頭,有那么一瞬間,心里空落落的,那感覺似乎不是失去了一條腿,而是失去了一幫兄弟,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,直到那持斧頭的巨漢扔出巨斧,他才堪堪回過神來。他下意識地去掏傘兵刀,反手一擋,就見那斧頭竟像是橡皮泥捏的一般,被匕首劃成了兩瓣兒,兩片斧刃從他臉頰邊上劃過,釘穿了木墻,不見了。程松驚疑不定地看了眼手中的匕首,來不及多想它從何而來,只立刻掏出了手槍。
“砰!”“砰!”……
只見那斧頭大漢撿起地上的棒槌,擋在身前,血紅的眼睛里滿是仇恨與憤怒,兩步沖到了程松身前,掄圓了膀子,一槌而下。一瞬間,子彈在他身上開出鮮艷的花,卻絲毫不能安撫他眼中的殺意,下一秒,程松必死無疑。
可是下一秒還沒到,巨漢只覺得剛剛落地的左腳一陣無力,腳踝一軟,竟是偏移了重心,一棒敲在了程松右側,差之毫厘。
說時遲,那時快,當時程松眼看性命不保,又躲閃不及,情急中扔出匕首,削那巨漢腳筋,萬沒想到那匕首碰上巨漢,竟像是熱刀子切牛油,直把他整只左腳留在了地上!
棒槌漢子驚呆了,他還是一副求饒的姿勢,撅著屁股趴在那兒,就看見他同伙的身體飛了出去,一只腳卻還兀自立在地上,鮮血淋漓。
他怒吼著沖向程松,卻見程松搗鼓了幾秒那根會噴火的鐵棍,就將噴火口對準了艱難起身的巨斧大漢。
這一刻,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只見他一巴掌打飛了鐵棍,怒吼的火舌掃過了他的身體,霎時間血花綻放,同伴痛苦地在地上抽搐嚎叫,卻還沒死。
程松失了武器,原地一個翻滾,反手去掏手槍彈夾,卻覺斷腿一痛,竟被那丑漢抓住,一抖手砸在了地上。
程松一口鮮血噴出,下一秒他已然又被提了起來。在他一片模糊的視線中,掃見那斷了腿的持斧巨漢撐起身體,爬向那半截巨斧。
程松拼盡全力,掏出一顆震爆彈,拉開保險,仍在了原地。
頃刻間,他又被砸在了地上,木屑四濺,扎進他的肉里,程松只覺眼前一片模糊,意識漸漸離他而去,他只感覺自己又被提了起來。
斧頭已然拔出,憤怒和仇恨像是最好的強心劑,那瘸了腿的斧頭巨漢手腳并用,爬得竟是飛快。
又是一次劇烈沖撞,程松感覺天地間似乎什么都沒有了,只有腦子里“嗡嗡嗡”地奇怪響聲。他緊閉著眼,使出最后的力氣捂住耳朵……
“砰——”
震爆彈爆炸的聲音似乎并不大,卻讓人在瞬間雙耳失聰;強光一閃而過,卻宛若鋪開一片白茫茫的幕布,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。
程松只覺得自己腳上一松,他立刻強忍住被聲浪沖擊后的嘔吐感,強行驅動幾乎麻木的身體,翻身滾到墻角,撿起了95式步槍。
摸到步槍的那一剎那,程松覺得自己仿佛重活了!
“木塔!咔布咔!”
程松正在換彈夾的雙手微微顫抖,他似乎聽見有聲音在叫,卻又像是沒聽見。他剛才雖然閉著眼,可薄薄的眼皮畢竟沒完全抵擋住那瞬間的劇烈曝光,此刻他只覺得不遠處有兩個模糊的影子,一個正拉著另一個,而那個被拉的影子卻滿地打滾,雙臂亂舞,不受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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