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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它知道。

    武小德又望向趙止冰，只見她毫無所覺。

    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正望過來，好奇的問道：“小武，你已經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……應該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我已經把自己的事完成了——殿下，你趕緊回去吧，回到我們的世界去，這樣就算再遇見那些恐怖的家伙，應該也不會出事，不是嗎？”

    武小德一邊說著，一邊看了白鶴一眼。

    白鶴很敏銳，勐然轉過頭，驚奇的盯著武小德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？”

    白鶴遲疑著，傳音問道。

    武小德不著痕跡的微微點頭。

    “等我殺幾個魔怪回去吧，這里魔怪很多，封魔符可不能就這樣浪費。”趙止冰道。

    “不如先休息一下，我這迷霧里是安全的。”武小德道。

    “也好，是要補充一下魂力。”

    趙止冰便在街道旁一家咖啡館的露天餐桌前坐下來，翻開隨身帶的包，拿出一塊綠豆糕吃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吃嗎？”她打開包問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，你吃吧。”武小德在一邊坐下來。

    “不能讓她回到你們的世界。”白鶴忽然傳音道。

    “到底發生了什么？”武小德問。

    “平行世界毀滅的時候，死神會回到它自己的世界，但若有一個靈魂給了它新的世界坐標，它就會去新世界。”白鶴道。

    “趙止冰……”武小德道。

    “是我沒看好她。”白鶴用翅膀蒙住了頭。

    趙止冰看了白鶴一眼，奇道：“羽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起一些過去的事，你不要管。”白鶴道。

    武小德望著遠處，微瞇雙眼，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
    趙止冰見他在休息，便不再跟白鶴說下去。

    她也閉上眼，小憩片刻。

    剛才的戰斗確實有點累，讓人精神疲憊。

    等了一會兒。

    武小德拿眼去望白鶴。

    白鶴會意，傳音道：“中了死神的那種術，我束手無策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說——僅僅是你束手無策，對嗎？”武小德問。

    白鶴怔了下，再次傳音道：“是的，恐怕你的白虎也沒有辦法，因為我們只是英靈，而死神是有‘權柄’的神，它被魔神們造出來，就是收割靈魂的——可恨哪！”

    武小德垂下雙目，心中念頭飛閃。

    趙止冰胸前的傷口還在流血，如果要做什么，那就必須盡快。

    ……有沒有什么辦法？

    有倒是有，但不一定有用。

    要不要試試？

    太危險。

    值嗎？

    她替自己放過核彈，曾兩次贈刀，又兩次給自己封魔符。

    就算趙止冰在這個世界戰死，自己也并不會太難過，因為大家都有可能戰死。

    面對死神，完全什么都不知道，毫無意義的死在它手里，然后靈魂被它收走，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。

    這才讓人難過。

    武小德眼神微瞇，用力握了一下拳。

    如果看見什么都不插手，那還不如去海底當個海王八。

    武小德把事情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，漸漸做了決定。

    他伸手在迷霧中輕輕一按。

    一堵繚繞著無窮霧氣的殘破墻壁悄然出現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“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，我現在就要今日的委托，立刻。”

    他開口道。

    層層迷霧在墻壁上具現成一張張委托紙條。

    彷佛知道他現在非常急切，墻壁上頓時有一張紙條落下來，被他拈在手中。

    只見紙條上寫著幾行小字：

    “我們已經沒有希望了，但仍然祈求有人能拯救我們。”

    “請戰勝死神，把我們從永恒的折磨中拯救出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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