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趴在地上的陳靖川心驚肉跳,他硬著頭皮答道:“啟稟太子殿下,草民...” “按照大秦禮制,商籍最賤,門府不得超三米高,階梯只能用四階,門上門釘最多不得超過三十六枚,在京城不得擁有土地,陳靖川,你這是把大秦禮制踩在腳下視若無物嗎?” 李辰直接打斷陳靖川的話,淡然道。 這番話,語氣雖然淡漠,卻蘊含著無比冰冷的殺機。 殺機籠罩之下,周圍是數十錦衣衛虎視眈眈,似乎只要太子一聲令下,這陳家之人,立刻變成一灘肉泥。 陳靖川嚇壞了,他是聽從了高人指點,讓他不要理會太子的宴請,但卻不想被夾在太子和朝廷,皇權與臣權的斗爭中成了犧牲品。 雖然在本朝開朝的時候,沒有人敢逾越禮制,但現在開朝二百多年,朝廷日益腐朽崩壞,尋常壓根沒人計較這些,可若是讓太子抓住把柄,這就是大罪。 無他,權勢爾。 他聲音顫抖地解釋道:“草民冤枉,這處宅子,是草民租借來的,并不是購買而來,草民愿意立刻退租...” “踐踏了太祖定下來的規矩,一句退租便可以了事么?” 李辰冷笑一聲,盯緊陳靖川,淡然道:“本宮不想聽你解釋,也不打算知道是誰給了你雄心豹子膽來拂本宮的面子,本宮欲借你陳家人頭一用,讓那些人看看,得罪了本宮的下場。” 陳靖川聞言肝膽俱裂。 看著周圍那兇神惡煞的東廠錦衣衛,他知道太子絕對不是說說而已。 此刻,無比后悔攙和進來的他慌忙道:“求太子開恩,求太子殿下開恩!” 陳靖川的身后,婦人嚇得當場哭喊出來,有一個少年見狀立刻站起來,指著李辰怒喝道:“你雖然貴為太子,但我們陳家也是奉公守法的生意人,你一言不合便是要打要殺,如此這般,天下人如何能心服?你別忘了,京城的百姓們可都在你身后看著你!” 陳靖川見到自己兒子跳出來說出這番話,驚怒到了極點,他當即一個耳光甩到兒子臉上,罵道:“閉嘴,你這逆子!你要我們陳家滿門都死絕么!?” 說完,陳靖川對著李辰跪下,哭喊道:“太子殿下,草民教子無方,求太子殿下開恩。” 李辰看著那名被打了一耳光越發不服氣的少年,淡淡道:“不錯,有膽魄。” “你們陳家,身為京城地區最大的糧商之一,如今天下災情遍地,無數災民易子而食,便是京城內的百姓,在天子腳下亦為了一日三餐辛苦勞作,可換來的是什么?是你們這些糧商捂著糧食寧可發霉,也不以正常價格賣出糧食,如今市場上一斤白米價格翻了十倍,是誰的罪過?便是你們這些糧商的罪過!” “自古商重利,踐踏君子之義,你們大發國難財,吸百姓的民脂民膏的時候,怎么就不知道百姓正看著?如今報應來了,卻拿百姓當擋箭牌?當百姓是傻的么!?” 李辰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,后頭無數正看熱鬧的百姓們一個個熱血沸騰。 糧商有錢有糧,而他們變賣家產也只能換來少少一點糧食,如此民怨早已經沸騰,只是沒有一個發泄口罷了。 如今太子親臨,這一番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里。 “太子殿下仁慈,太子殿下仁慈!” 人群中,有幾個老者當即跪下,口中激動地呼喊道。 緊接著,百姓密密麻麻跪下了一大片,全部高喊太子仁慈。 眼見李辰三言兩語就占了大義和人心,陳靖川肝膽俱裂,只覺得大難臨頭。 這般玩弄人心的手段,又豈是他可以對付的? “來人,商籍陳家,家主陳靖川,無視帝國禮制,逾越規矩,于國難當頭之際不知體恤百姓血汗,不曉朝廷艱難,大發國難之財,罪惡滔天,其子更是沖撞監國太子,是為大不敬。” “傳本宮太子詔令,陳家三族,一應梟首示眾,其所持之財產,不留分毫全部充入國庫,作賑災之用。” 李辰一聲令下,便是滾滾人頭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