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平北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蘇震霆一跳。 “你怎么來了!?” 看著一身小兵打扮的蘇平北,蘇震霆慍怒道。 今日出城迎接遼國使團(tuán),那么他們這些人代表的就是大秦帝國的臉面。 所以不管是時間地點還是人選,都是有講究的。 文出澹臺鏡之。 武出蘇震霆。 而蘇平北,即便是一場大勝仗讓他風(fēng)頭無兩,但此時此刻還是沒資格出現(xiàn)在這么高級別的外交場合上的。 也正是因此,蘇平北才會喬裝打扮混進(jìn)來,從而嚇了蘇震霆一跳。 撇撇嘴,蘇平北說:“我就是想看看這些遼國人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,我已經(jīng)教訓(xùn)了東瀛人,遲早有一天把遼國人給摁在地上?!? “胡鬧!” 蘇震霆厲喝道:“這是什么地方,要是出了岔子,我親自動手把你腦袋擰下來?!? 蘇平北笑嘻嘻地擺手說道:“得了,爹,你看看他們,這么明顯的警備姿態(tài)你看不出來?這擺明了就是來耀武揚(yáng)威的,咱還和他客氣什么,這要是殿下知道了,指不定直接就甩臉子了。” 蘇震霆狠狠地瞪了蘇平北一眼,說道:“你還和殿下比?別看殿下做事張狂,可哪一次不是謀定而后動,早已經(jīng)料算到了后果和可能的變化,你這叫莽撞懂不懂?” “別以為自己贏了東瀛人一場就天下無敵,東瀛那些茹毛飲血的蠻夷,連精鐵和鋼都整不明白,勉強(qiáng)擺個戰(zhàn)陣出來都不好意思叫兵法,跟遼國人比,他們充其量就是外表像個人,雙方之間根本不具有任何可比性,要是你以現(xiàn)在這樣的心態(tài)去了邊關(guān),一旦和遼國人產(chǎn)生沖突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 父子倆說話的功夫,遼國車隊已經(jīng)來到了近前。 騎兵令行禁止,自左右兩側(cè)分開,中間走出一名身形如同鐵塔的魁梧大漢,手持一把巨大偃月刀,一雙銅鈴一般的眼睛滿是煞氣,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頭人形猛獸,一拳能打死牛的那種。 “某乃遼國威武將軍哈勒大力,特奉我家殿下之名,前來與大秦官員接洽,你們,誰是主事?” 哈勒大力人如其名,一開口那嗓音就如同銅鐘一般渾厚粗糲,他這一嗓子,若是在戰(zhàn)場上,連傳令兵都能省了。 這種場合,第一個出面說話的肯定不是決策人。 而任何外交場合上,都講究一個兵對兵,將對將。 遼國方面只是出來了個威武將軍,大秦這邊,蘇震霆和澹臺鏡之作為首領(lǐng),自然不能自降身份和哈勒大力說什么。 于是隨隊而來的劉同弼站了出來。 前些時日在早朝上,劉同弼豁出去的表現(xiàn)果然贏得了蘇震霆的賞識,所以這一次蘇震霆把他也帶了過來。 恰好用來應(yīng)對哈勒大力。 “我乃大秦宣威將軍劉同弼。” 劉同弼不卑不亢,高聲回應(yīng)道:“特隨本朝五軍都督府蘇震霆蘇大將軍,以及內(nèi)閣大學(xué)士澹臺鏡之前來迎接遼國使團(tuán),請遼國特使出面一見?!? 哈勒大力看著身形對比他自己顯得很瘦弱的劉同弼,嗤笑一聲,道:“大秦的人都死光了?派你這么一只瘦猴子出來,也不嫌丟人,還想見我家主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