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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敢不敢，太孫謬贊，老夫就是一耍槍的哈哈哈哈……”常昆雖然嘴上說著謬贊，可臉上笑意不減。他將第二杯酒猛地飲下，動作干凈利索，確實不像年近七十的樣子。

    葉寧語看著常昆，不知怎么恍惚中想起了嚴華。那家伙也是，常常嘴里說著一套，可臉上總是藏不住事。

    “常老將軍言重了，您乃大燕肱骨武將，大名早已如雷貫耳。”白承之微微頷首，亦飲下常昆敬的這杯酒。

    “常將軍欽佩讀書人之心，倒是難得。只不過今日這個場合，有董相在，這第一杯酒無論如何也不該你我相敬才是。”席間，一個老太太看向眾人，眉眼帶笑，卻毫無溫和之色。她的身側，坐著一位三十多的婦人，目光里有著和那位老太太同樣的深沉復雜。

    寧白二人看去，正好對上對方打量過來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沒想到白先生如此年輕，這位寧公子比白先生還要年輕。”老太太大方地看著兩人，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。

    太孫剛要介紹，就聽白承之道，“想必這位便是殷家的衛家主了。”

    衛蓉素，打理殷家近四十年的老太太。殷家上任家主是她的丈夫，數年前的一次出海收貨，她的丈夫和兒子紛紛被卷入海中，殷家第二輩的其他兒郎們在經商方面又資質平平，幾年沒有做出什么好實績，衛蓉素便親自打理家業，掌管殷家。

    原來人們只稱呼這位老太太為殷老夫人，可后來她對這個稱呼十分不滿。說自己有名有姓，叫衛蓉素，誰要再叫她殷老夫人，她便對誰不客氣。因此，后來人們慢慢改口，紛紛叫她衛家主。

    如今，聽說這位衛家主在培養自己的兒媳以及孫女。

    而她的兒媳許之秦在經商方面同樣強于家中男兒，甚至一度被太女看中，封了許之秦女官之位，讓她協理大燕商貿之事。因此眾人猜測，這殷家至少三十年里，都是女人當家做主了。

    正是因為這老太太年齡輩分和常昆差不多，又是家主，在這個場合打趣常昆幾句，其他人才不以為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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