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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 證據(雙更合一) 愛老婆的好男人……-《九零之讀心神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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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讀心術讀不到對方真實的心聲,    這種情況趙向晚遇到過。

    如果對方心理建設完美、內心信仰強大,那么趙向晚聽到的心聲通常都是對方預設好的橋段,類似于——

    我沒有錯,    錯的都是別人!

    就應該是這樣的反應,沒有問題。

    他是個賤人,    賤人自有天收……

    因為有這些預設的聲音干擾,往往趙向晚很難接受到對方最真實的內心。

    要打破這一層壁壘,    必須先讓對方心慌、混亂。

    而現在,正是朱飛鵬看向自己的眼神,    讓潘國慶開始驚慌,露出了馬腳。

    朱飛鵬繼續問了幾個關于11號晚上潘國慶與錢振業在一起的細節問題:你們說了些什么話?睡在哪里?誰先喝醉?你睡在哪個屋?中間有沒有起夜?

    潘國慶態度誠懇,    認真地回答著這些問題,    有些細節他記不住也很抱歉地說自己喝多了記不起來之類的話。

    這些對話都在前兩次的筆錄本上記得詳細無比,    看來潘國慶準備得非常充分。趙向晚失去了繼續傾聽的興趣,站起身環顧四周,打量著潘國慶與翁萍芳的家。

    省建機廠的老舊宿舍樓,潘國慶的級別不夠,只分到一個單間,面積大約二十平方米,    被布簾分隔成兩個部分。靠近房門的空間擺放著沙發、茶幾、飯桌和兩把椅子,算是客廳兼餐廳,    布簾之后應該是臥室。

    墻上掛著一張結婚照,照片里翁萍芳打扮土氣,    扎著兩根小辮子,但一張臉蛋精致漂亮,與相貌偏丑的潘國慶站在一起更顯得光彩照人。

    留意到趙向晚的目光,潘國慶殷勤地介紹著說:“這是我和萍芳結婚領證前拍的,    廠里同事都羨慕我,說我娶了個漂亮老婆。也是,如果不是萍芳是農村戶口,怎么也不可能嫁給我。”

    說到后來,潘國慶的神情變得有些頹廢,聲音也低沉下來,顯然在這一段美妻丑夫的婚姻里,他是那個地位低下的討好者。

    趙向晚單刀直入:“這么漂亮的老婆,你長年不在家,能放心?”

    潘國慶的面部表情有一剎那的抽搐,咬了咬下嘴唇:“我,我也沒有辦法啊。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,沒辦法在家里陪她的。”

    【賤人!賤人!老子在外面省吃儉用,賺的每一分錢都給了她,這樣還是攏不住她那顆□□的心!死得好,死得好!】

    當潘國慶內心那惡毒的詛咒傳到腦海之中,趙向晚抬眸看向這個表里不一的丑男人,繼續追問:“怎么沒辦法?我聽說你們廠不少人從業務員轉行政崗。”

    “業務員有提成,賺錢多。”

    “每年大約能賺多少?”

    “有多有少,要看賣出去多少。”

    “平均呢?”

    “每年大概一萬多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賺那么多錢,為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她嫌棄單位集體宿舍條件太差,想在外面買房子。”

    “錢攢夠了嗎?”

    “沒,哦,不知道,錢我都給了萍芳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有多少錢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昨天去銀行查了,錢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有多少?”

    “三千多。”

    趙向晚的話一句接一句,絲毫不給潘國慶喘息機會,這讓他有了沉重的壓力。

    【為什么她和其他警察問的問題不一樣?她為什么問這些問題?她在懷疑什么?】

    “翁萍芳在咖啡廳打工有收入,養活自己沒問題。你每年賺的錢都給了她,可是卻根本沒有存下錢來,那你們的錢到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這個問題問得刁鉆,潘國慶絲毫準備也沒有,張了張嘴,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
    【賤人、婊子!老子這么信任你,你卻對不起老子,一天到晚描眉畫朵、勾搭男人,拿著老子的錢打扮自己、開酒店、倒貼小白臉,老子弄死你!】

    趙向晚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。

    何明玉察覺到趙向晚與潘國慶的交鋒,她知道趙向晚的本事,看潘國慶不回答問題,便沉著臉追問:“潘國慶,請你回答,你們的錢到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潘國慶沒想到現在的警察會這么無聊,竟然還要關心他家的錢花在哪里。壓抑不住的不滿涌上來,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,一把將布簾掀開。

    “刷!”地一聲響,夫妻私密的臥室顯露在趙向晚三人面前。

    一張架子床,四周罩著粉色帷幕,松軟舒適的床上用品是櫻花粉色。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白色小方桌,桌上鋪著粉色繡花桌布床頭柜上有一個小小的牛奶瓶子,瓶子里插頭一枝枯萎的玫瑰花。看得出來,翁萍芳生前是一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女人。

    潘國慶一把將衣柜打開,大聲喊了出來:“你們看,你們看,我辛苦賺來的錢,都花在這些上面!”

    衣柜里掛著各式各樣的衣裙、包包,琳瑯滿目,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。

    潘國慶將一個包包拿起,狠狠地砸在地上:“這個包要兩千!”

    再扯下來一條真絲長裙:“這條裙子要兩百!”

    “這個,一千塊!”

    “這件大衣,花了我八百!”

    一件一件、一套一套,都是潘國慶一杯酒、一杯酒喝出來的血汗錢。

    趙向晚與何明玉對視一眼。

    何明玉湊近她耳邊悄聲說:“衣柜里就沒潘國慶幾件衣服,這個女人拿著丈夫賺的錢全花在自己身上了,也難怪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何明玉說完,趙向晚開口說話。

    “一個不會持家的女人,一個只會打扮自己從不關心你的女人,一個拿著你的錢去養情人的女人,所以……你恨她?”

    她的話,尖銳而冷漠,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刺進潘國慶的的心。

    潘國慶喘著粗氣停下了手,半天才回答:“不是你們問,錢都花到哪里去了嗎?現在你們知道了吧?我先前在建機廠開貨車,結婚后萍芳嫌我賺錢少,我就申請外派當業務員,結婚三年,前前后后交給她也有四、五萬吧,可是,存款只有三千塊,呵呵,嘿嘿,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笑到最后,眼淚卻掉了下來,神情近乎癲狂。

    趙向晚繼續刺激他:“恨吧?恨不得殺了她。”

    殺?潘國慶的理智瞬間回籠。

    他顫抖著手,一件一件地將衣服撿起來掛好,表情變得柔和起來。

    “她長得好看,愛打扮也正常。我雖然心里不舒服,但也沒辦法。每年回家把錢交給她,她才會給我一點好臉色,就當是花錢買她一個漂亮的笑臉吧。我不恨她,她對我好的時候,我恨不得把命都給她。再說了,她在外面有男人,我也是警方通知我認尸的時候才知道,怎么可能殺她?”

    再次碰觸到潘國慶的心理壁壘,趙向晚沒有繼續追擊。他現在感知到了警方的懷疑,只會越藏越深。

    “潘國慶,現在犯罪嫌疑人已經找到,但對方堅稱與翁萍芳只是情人關系,并沒有殺人。如果你有什么證據或者線索,請及時通知警方。”

    潘國慶的小眼睛里閃過一絲異光:“找到了?那太好了!我今年提成估計得有一萬二,等單位發年終獎金的時候就能到手,我和萍芳說好了,等拿到這個錢就在城里買個兩居室,再生個胖小子,一家三口高高興興過日子。萍芳當時挺開心的,說她想辭掉咖啡廳的工作,不想再做侍候人的活。你們說,是不是萍芳打算和那個男人分手,那個男人不愿意,所以兩人發生爭執,錯手把她殺了?”

    很好,他連殺人動機都替趙青云想好了。

    潘國慶滔滔不絕,越說越興奮:“殺人償命,自古以來就是這個道理。這個男人殺了萍芳,那就讓他用命……”

    趙向晚打斷他的話:“疑罪從無,你知道嗎?”

    潘國慶愣了一下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刑事訴訟中,對犯罪事實不清,證據不確實、充分,不應當追究刑事責任的,不予起訴。”

    潘國慶聽得一頭霧水,但卻感覺有些不妙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目前只能認定對方與翁萍芳有不正當男女關系,但殺人證據不確實、不充分,恐怕不會追究刑事責任。”

    潘國慶臉色一變:“不追究?難道就這樣把他放了?”

    【這樣都弄不死他?媽的!早知道老子早點過去,連他一起殺了!】

    趙向晚心中一凜,果然,殺人兇手就是眼前這個老實男人!

    確定了這一點之后,剩下的便是如何引導他回話,尋找到更多的證據。如果不能一棒子將他擊倒,恐怕從趙向晚這里學來的“疑罪從無”會讓他變得更謹慎一些。

    “估計是這樣。目前只是嫌疑人,如果沒有找到充足的證據,恐怕很難提起訴訟,到時候只能把他放了。”

    潘國慶的面孔有些扭曲,那張滿是痘印的臉更丑了幾分,他的雙手不自覺地使出力氣,“刺啦——”一聲,手中真絲長裙被撕成兩半。

    “不能把他放了!他殺了萍芳,就是他殺了萍芳,怎么能把他放了?”

    趙向晚淡淡道:“那沒辦法,我們警方辦案講事實、擺證據,可不興什么屈打成招。”

    潘國慶一屁股坐在床上,鼻翼翕動著,緊閉雙唇,一聲不吭。

    無數次心理建設之后,在潘國慶內心豎起的堅硬壁壘轟然倒塌,他的心中所想毫無防備地在趙向晚腦海展開。

    【明明安排得那么好,怎么就沒辦法給趙青云那個狗日的定罪?】

    【警方動作真快,原本我還準備等他們找不到人的時候透露一點消息。趙青云想躲過去?休想!】

    【掐死那賤人沒費什么力氣,老子看她滿臉春色,真是個□□!和老子過夫妻生活的時候像上刑場,拼了命地和老子干架,把老子的脖子抓了幾道血印子。和野男人上床卻情愿得很,巴巴地跑幾十里路送上門,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!】

    【酒店開房?老子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快活!喝醉了酒又怎么樣?老子一樣開車。等趙青云這狗東西出來,老子從走廊翻進去,殺了人再原路返回,神不知鬼不覺,誰能知道老子喝了半斤酒還能殺個人?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潘國慶的殺人細節一點一點在眼前鋪開,趙向晚的臉色越來越嚴肅。她忽然抬起手,指著潘國慶的頸脖問:“你的脖子怎么了?”

    潘國慶悚然一驚,下意識地用左手捂住頸間傷口:“沒,沒什么,脖子癢,不小心抓破了皮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
    “前,前一陣子吧。”

    潘國慶突如其來的結巴讓朱飛鵬的警覺心頓起,他站起身,一把拉開潘國慶遮掩的手,扯下棉衣領子,仔細打量著他的傷口。

    三道血痕自他后頸劃過,一直延伸到耳邊,深約一毫米,旁邊的皮都翻了出來,看來傷得不輕。

    朱飛鵬冷笑一聲:“你自己抓的?下手真重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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