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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鴻王府南芳苑，深夜仍無人睡。

    為了遮擋燭火的光亮，窗子上被人落了一層厚厚的黑紗，形如挽幔。

    “二夫人，都照您的意思辦了。”一道蒼老的嗓音在黑紗之后出現，她手上拿著一根極細的竹管。

    “聽說東梅苑的瘋婆子被她下了面子。”金家二爺的正牌老婆，真正的二夫人芳若夫人停下用玉石打磨指甲的動作，眼神卻未看老婆婆半分。

    優雅的翹起剛剛修剪過的手，來回端詳指甲的邊緣是否圓潤光滑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夫人。”老婆婆佝僂著腰背，低下頭說話的時候，后背弓起的弧度變得更高更陡。

    “噬心粉的粉末也散落了一些在東梅苑的必經之路上，若是主公有所發現，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。”老婆婆說道。

    芳若夫人終于露出一點滿意的笑，放下手里的玉石銼，“像她那樣蠻干是不行的，我們這樣才是一擊制敵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人能逃過噬心粉的威力，沒有人能走出老婆子那片霧心之林。”

    “除非她，殺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老婆婆將竹管放在燈燭上點燃，看著它化成一點點灰燼。她幾乎不用費力就將那些灰燼彎腰撿起，走到門口，松開手，灰燼飄散在夜風之中，無影無蹤。

    芳若夫人揮了揮手，老婆婆躬身退出房間，在走出房間的時候，佝僂的背瞬間變得挺拔，恢復了她管家的樣子。.zx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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