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或許是對金漫的話有一種天然的條件反射的順從,洛川下意識把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,等到他反應(yīng)過來金漫讓他干嗎的時候,外衣已經(jīng)老老實實的褪了下去。因為琵琶骨上的兩個血洞沒有辦法愈合,傷口總是反復(fù)流血,洛川不想弄臟眼下唯一的里衣,索性只穿了外面的長袍。 雖然已經(jīng)是深秋時節(jié),但他體質(zhì)特殊,并不覺得寒冷。 沒想到這個習(xí)慣,讓他在此時此刻變成光膀子的狀態(tài),洛川不由悄悄紅了耳根。 金漫帶著絲痞氣的吹了個口哨,不得不說,洗干凈的洛川還是很耐看的。金漫堅信,只要她好好養(yǎng)一養(yǎng)洛川的身體,他就能好好的讓她養(yǎng)養(yǎng)眼。 見少年耳根紅的快要滴血,金漫笑了,抽光最后一點煙,把未燃盡的煙絲按滅在煙灰中,也不怕燙的伸手將二者混合,用煙灰涂抹在洛川的琵琶骨傷處。 “煙灰,消炎,止血。”金漫解釋著,那兩個可怕的血洞好像和她的話在呼應(yīng),她話音落下,血洞的血真的不再滲出。 純粹的煙絲經(jīng)過燃燒,高溫消毒本身就是很干凈的東西,除了后世子孫加進去的亂七八糟的東西,讓他成了對身體有害的不良習(xí)慣。但在這個時代,金漫相信,世間沒有添加劑這種玩意。 溫?zé)岬臒熁冶冉鹇氖种高€要更暖一些,洛川把衣服穿好的時候看了一眼衣裳同樣單薄的金漫,以及她凍得發(fā)白的手指尖。 明明自己很冷,內(nèi)心仍然火熱。 小西從角落里怯生生的走過來,給金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,“奴婢謝大郡主救命之恩。剛才未經(jīng)您的允許,擅自飲了您的血,以后小西生是你的人,死是您的鬼,一輩子做牛做馬,也要報答大郡主的大恩大德。” 金漫還沒說話,旁邊的洛川眼色陡然一變,盯著小西。 小西被他盯得渾身發(fā)冷,跪在地上抖得更厲害了。 洛川眸光一轉(zhuǎn),轉(zhuǎn)向金漫,“她說的是真的嗎?” 金漫不知為啥被這孩子看得頭皮發(fā)麻,看了看自己的胳膊,上面一排牙齦,上下對齊。 洛川顯然也看到了,臉色更是冷的怕人,不等金漫說話,抽出金漫手中的石刀,在那排壓印上刷的一劃,傷口清淺,卻不偏不倚正好將原先的齒痕劃掉,鮮紅的血珠涌了出來。 “你干嘛?”金漫被這通操作看蒙了。 洛川俯下身,二話不說的伸出舌頭,舔走了那點血珠。 金漫啞然的看著他鮮紅的舌頭在唇邊一卷,血珠進入口中。 “她的血契,只有我一個。”洛川半個眼神都沒給小西,語氣冰冷生硬,大有你敢說不,我就把你的頭也吞了的氣勢。 小西本來就是個兔子膽,看到洛川這殺人似的眼光,更加抖如篩糠,磕頭如同不要錢,“大郡主,求求您別趕我走,奴婢不要血契了,只求您收留奴婢。” 金漫第一次遇到這種事,一時有些局促,“你先起來說話。” 小西不敢起來,在洛川冰冷的目光注視下,不敢起又不敢違背大郡主的話,兩條腿彎的像面條,哆哆嗦嗦的。金漫看了洛川一眼,洛川這才別開頭。小西的腿也才恢復(fù)了腿該有的樣子。 “你自稱奴婢,原先可是跟著什么人?”金漫多次完成穿越盟的任務(wù),早就熟悉了古人那一套。 小西被戳破了心事,頭垂的更低,“大郡主可聽說過典妻?” “典妻?”金漫好奇的問,“那是什么?” 洛川哼了一聲,“窮人或者下人的妻子,被自己的丈夫典當(dāng)給了主子或者債主,用來抵償從前拖欠的金銀,因為是死當(dāng),即便日后發(fā)達也絕不會將妻子贖回,是以典妻之后,雙方從此兩不相干。” 金漫點了點頭,“賣老婆嘛,也不是什么新鮮段子。那你從前是誰的娘子?你男人也在這里嗎?” 小西的雙眼紅了,“回大郡主,奴婢并未嫁人。是奴婢的主子和一位公子有了婚約。沒想到剛剛過門沒多久,那位公子就生了怪病,咳嗽不止,還……還胡言亂語,府中的人都說,他這是應(yīng)了貴族詛咒。天乾國的貴族子女都會有的那個詛咒……治不好的,留在府里還會給家族帶來不幸,大家背地里都叫他怪物,這樣的人是要被送到……” 小西說著說著,雙手捂住了嘴巴。 金漫也是貴族子女,也是被送到了浮沉館的,世人口中的“怪物”。她此時這么說,實在是太不妥當(dāng)了。 “便被送到了這里,是嗎?”金漫倒是不在意,替她說了出來。“那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