燒烤加火鍋,這幫子將官哪曾吃到過這些東西,火鍋也不過是聽到了方啟跟孟濟的吹噓,等到真的吃到嘴里,真是吃得這幫人筷子都放不下了,開始還能等著涮,后來就直接大鍋燉了,沾著醬料吃得那叫一個嗨。 燒烤更不用說了,李秀寧都沒怎么吃火鍋,燒烤造了不少。 李秀寧還特意允許今日晚間飲酒,但是卻不許過量,當然這命令陸辰是不用遵守的,現在的陸辰在娘子軍中那就是個掛著軍師頭銜身份尊貴的閑散人員,所以這幫子將官紛紛過來給陸辰敬酒,陸辰也不客氣,酒到杯干。 這一頓飯直接吃到了深夜才算結束,雖說喝的是米酒,但是等到宴會結束,往回走的時候,陸辰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。 陸辰搖搖晃晃的在前面走著,劉涇在后面跟著,隨時保持著攙扶陸辰的姿勢,一旁則是方啟和孟濟,葉竹也跟著送陸辰,現在陸辰有任何閃失,李秀寧都是不能接受的。 就在出了轅門的時候,陸辰抬頭看到了漫天的繁星,星光星星點點,要比后世明亮的多,一輪彎月高掛空中,陸辰突然有些悲傷,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忍不住一聲嘆息,而陸辰又想到了只有自己能夠進出的基地,忍不住琢磨這世上莫非真有仙人不成?不然自己如何能穿越呢?還是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? 若是有仙人,是什么樣子的呢? 想到這,陸辰想起了詩仙李白的一首詩:“天上白玉京,十二樓五城,仙人撫我頂,結發受長生。誤逐世間樂,頗窮理亂情。 九十六圣君,浮云掛空名。天地賭一擲,未能忘戰爭。試涉霸王略,將期軒冕榮。時命乃大謬,棄之海上行。呃...”念到這里,陸辰突然發現后面的記不住了,這首詩很長,也是陸辰在基地惡補歷史知識的時候偶然看到的。 “哎!記不住就記不住吧!反正已經來了這里,既來之,則安之!”陸辰看著漫天繁星琢磨了一下,然后搖搖晃晃地繼續往前走。 陸辰搖著折扇往前走不要緊,這可把跟在后面的葉竹嚇壞了,因為陸辰剛才吟誦的幾句詩句,充滿了懷念之意,再加上此時陸晨走在前面,盡管有些搖搖晃晃,但是身姿挺拔,微風帶起陸辰的青衫,此時有說不出的飄逸灑脫之感,再加上這兩日陸辰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,直接就把葉竹給驚著了,這哪是什么“墨家傳人”,根本就是“謫仙人臨凡”了。 陸辰回到院子,搖搖晃晃的進了臥房,直接一頭就扎到床榻上睡了過去,至于剛才仰望星空吟詩的事早就忘到腦后了。 陸辰這邊是忘了,葉竹可沒忘,把陸辰護送回了院子,葉竹飛也似的跑回了李秀寧的宅邸,那速度把負責看守宅邸的近衛軍都給看懵了,要不是認識葉竹,還以為是什么人要來行刺李秀寧呢! “公主!公主!”葉竹一溜煙直接跑進了李秀寧的閨房,嬌喘連連的喊道。 “什么事?這么大驚小怪的!”李秀寧略有不悅地看了一眼風風火火跑進來的葉竹。 “軍師,陸先生,根本不是墨家傳人!”葉竹也顧不得禮節了,直接端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,喝了一口,“陸先生是謫仙人臨凡!” “什么?!”聽到葉竹的話,李秀寧也是一驚,瞪大了眼睛看著葉竹,“你把話說清楚,這話可不能亂說!” 要知道,此時的李淵可是十分推崇道教的,甚至以道教教主太上老君李爾的后裔自居,在李淵的心中,道教第一那是第一位的,后面是儒教,至于佛教此時只能排第三,若不是因為佛教此時不是太昌,李淵都能來個滅佛運動也說不定。 “剛才婢子奉公主命護送軍師回家,半路上軍師仰望天空吟誦了一首詩!”葉竹就把陸辰剛才吟誦的詩句說給了李秀寧聽。 李秀寧聽著聽著就眉頭緊皺起來,顯然李秀寧對于這個勁爆的消息一時也有些舉棋不定了,本來以為如果陸辰一直沒表露身份就當做他確實是“墨家傳人”來相處,但是現在陸辰居然自爆了,這怎么弄?這要是傳出去,太子和秦王不得打破頭的搶奪陸辰?到時候萬一惹得陸辰不快,到時候李家的天下還坐得穩嗎?陸辰的那些手段實在是太恐怖了! 單單兩日,陸辰施展出來的手段,直接就可以把娘子軍的戰斗力提高一半還多,誰知道陸辰還有多少手段沒顯露出來,這兩日跟陸辰相處,也讓李秀寧揣摩出了一些陸辰的性格,此人心性灑脫,對于名利毫不在意,但是絕不是說此人好相與,對于劉黑闥,陸辰就表露出了殺伐果決之意,可見此人只能為友不能為敵。 “這件事還有誰知道?”李秀寧低頭沉吟了片刻,然后抬頭看向葉竹,眼中射出果決的光芒。 “當時護送陸先生的只有婢子,還有劉涇,以及方啟方校尉和孟濟孟將軍四人!”葉竹小心翼翼的把幾人名字報了出來,她有點摸不準李秀寧的心思,看著李秀寧那有些銳利果決的目光,葉竹在想李秀寧是不是想要滅口,“殿下放心,婢子是絕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!”葉竹信誓旦旦的說道。 “你想什么呢!”看到葉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,突然笑了起來,“本宮又不是嗜殺之人,不會做滅口之事,不過你要告誡其他三人,今晚陸先生的詩你們都沒有聽到過,不,陸先生就沒有念過這首詩,明白嗎?”李秀寧收起笑容,神色冷峻的看著葉竹,“如果日后此事傳了出去,本宮唯你們幾個是問!” “婢子明白!婢子這就去辦!”葉竹趕忙躬身施禮,退出李秀寧的閨房以后,風風火火地去警告那三個人去了。 此時,劉涇已經回到偏房,跟自己老爹睡下了,而方啟和孟濟則是一臉擔憂的分別坐在自己的院子里,雖然他們不太通文墨,但是陸辰剛才吟誦的詩詞,大致意思還是能聽明白的,兩人都有些忐忑一臉愁容的坐在院子里望著天,似乎是在等待判決的到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