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葉竹,你也發現了?”聽到葉竹的話,李秀寧輕笑了一聲,說道。 “是啊,陸先生,文采好,會廚藝,還有那馬具和什么手槍,對,手槍,尤其是那個手槍,奴婢也在殿下這里讀過書,那手槍并不像是單單用墨家機關術就能造出來的!”葉竹面露思索之色說道。 “你說的不錯!但是既然陸先生不愿意吐露,必然有不愿吐露的原因,所以陸先生不說,咱們就當他是墨家子弟好了!”李秀寧叮囑了葉竹一句,生怕這丫頭冒冒失失的去追問陸辰,惹得陸辰不快,那就不好收場了。 何況,手槍子彈彈頭和彈殼李秀寧已經命人找了回來,她也想看看這種叫做“手槍”的暗器究竟為何如此犀利,但是當把彈頭和彈殼找回來以后,李秀寧發現,以軍營里工匠的手藝,竟然無法仿造,更是無法知道這種暗器是如何擊發出去的。 再加上陸辰這段時間顯露的才能,李秀寧此時唯一想的就是把陸辰綁在李唐的戰車上,因為李秀寧覺得,就算滿朝文武綁一起,再加上李建成和李世民手下的那些謀士,也抵不上一個陸辰,李秀寧現在就覺得只要陸辰不離開,李唐的江山就可以永固。 “葉竹,你說有什么辦法能夠捆綁住陸先生呢?”李秀寧微微皺眉思索著問道。 “這個婢子也不清楚,不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,只可惜殿下已有駙馬,不然陸先生可是上上之選呢!”葉竹在心中將陸辰與柴紹進行了對比,發現無論哪一方面,柴紹都是完敗,更何況陸辰還有一身神鬼莫測的能耐,以及出口成章的文才。 “你這丫頭,凈瞎說!”李秀寧略顯嗔怒的苛責了葉竹一句,不過葉竹的話倒是給李秀寧提了個醒,待到回到長安的時候,可以跟自家阿爺提一下這件事,畢竟自己還有好幾個姐妹待字閨中,到時候讓阿爺下旨給陸辰賜婚,不就把陸辰給捆綁到李家的戰車上了嗎? 但是李秀寧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,畢竟這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事,要是事先不得陸辰的同意,到時候惹惱了陸辰,只怕會竹籃打水一場空,這件事最好還是先探探陸辰的口風再說吧。 另一邊,李世民正在帶兵踏上北出秦州,迎擊頡利可汗的路上,此時,李世民的大帳內,麾下的一干文武聚集到了一起。 “輔機,你為何阻止我兵出幽州,而是轉出秦州?”主位上的李世民此時年方二十五歲,正是一個青年人血氣方剛之時,加上連年征戰的殺伐之氣,端的是虎踞龍盤一般,這種氣勢出現在一個略顯虬髯,相貌英俊的青年身上,竟然毫無違和感。 “回殿下!”坐在李世民下手位的長孫無忌沖著李世民一拱手,此時的長孫無忌并無官職,但是卻無人可以小看他,因為他是李世民的大舅哥,“在下認為封德彝提出的四條諫言中,第二條是最符合殿下此時身份的!” 都說長孫無忌長相仙風道骨,一副儒雅與清靈的樣子,但是實際上長孫無忌的長相應該與這種描寫是大相徑庭的,因為唐代著名楷書大家歐陽詢曾經說過一首打油詩來回敬長孫無忌:“索頭連背暖,漫襠畏肚寒。只因心渾渾,所以面團團?!? 從這首詩不難看出,長孫無忌實際上是一個肥碩圓潤的胖子。 當然,起因也是因為長孫無忌調笑歐陽詢的長相:“聳膊成山字,埋肩不出頭。誰家麟閣上,畫此一獼猴。”才遭到了歐陽詢的反擊,但是也從側面反應出了長孫無忌實際長相。 “克明,你的想法呢?”李世民又轉頭看向坐在自己另一邊的名列“十八學士”之首的杜如晦。 “臣同意輔機之意!”頭戴幞頭,一身青色長袍的杜如晦也沖著李世民一拱手說道,此時杜如晦已經年過三旬,身形略顯單薄,但儒雅之氣不減。 “為何?”李世民虎目中寒光一閃,問道,顯然對于手下這個決定他是不太爽的,此前,他在河北剛剛大敗劉黑闥,平定河北,收服幽州李藝,可是一轉頭,這面就又讓他西出秦州,迎戰頡利可汗,而李建成卻去了幽州,這怎么能讓李世民心情好! 但是李世民有一點好,那就是從諫如流,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成為千古名君。 “殿下與太子之間已經勢同水火,何況殿下此時已有功高蓋主之嫌,陛下已對殿下有所猜忌,此次能讓殿下出兵,已經是因為形勢所迫,難道殿下在長安的時候就感覺不出來么?”杜如晦毫不避諱的看著李世民說道,而這些話杜如晦敢于直接說出來,也因為李世民這座營帳之內皆是李世民的心腹之人。 “這...”杜如晦一番話說的李世民也陷入了沉思,之前平定河北,回轉長安之后,故意身穿黃金甲,帶著秦瓊、尉遲敬德以及程知節等二十五個將領,率領一萬玄甲軍耀武揚威的回京,明顯給了李淵壓力,本來李世民的意思是給李淵壓力,讓李淵換自己為太子,結果卻沒有李世民想的那么好,直接被李淵冷落到現在,然后讓其兵發秦州,直面頡利可汗。 要說這件事既是好事也是壞事,好事,是李世民如果贏了,抵御住了頡利可汗,那李世民就是大功一件,聲望再次提升一波,壞事則是,如果沒能抵御住頡利可汗,那么李世民的聲望就會遭到打壓,要知道朝堂里不光有李淵、李建成看李世民不爽,就連五姓七望也有不少人看李世民不爽,到時候落井下石的機會就來了,可以說,李世民此次兵出秦州,好壞兼具。 但是李世民還不得不這么選,因為李世民如果選兵出幽州,李淵根本就不會同意李世民出兵,這就是逼著李世民選第二條,至于第一條,自然是留著給太子李建成造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