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白珍珍回房間將小紙人收進了包里面,再出來的時候,王金發(fā)還是沒有離開。 看他的樣子,應該是已經(jīng)做出了決定。 白珍珍扯了扯嘴角,看著癱坐在地上不起來的王金發(fā),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:“走吧,警察已經(jīng)過去了,你這個當高級督察的,總不能還在這兒待著吧?” 這家伙雖然別的方面不太聰明,但是白珍珍相信,他一定懂自己的話——她都把一切都掀開了放在不明面兒上,這王金發(fā)要是還裝傻,那可真就沒啥意思了。 “你應該是開車過來的吧?送我去愚谷村。” 王金發(fā)抬起頭來,他看著白珍珍,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得不一樣了,他之前還有那么一點兒生氣,現(xiàn)在看起來暮氣沉沉的,倒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了。 就在白珍珍以為他不會起來的時候,王金發(fā)從地上爬了起來。 “有冰塊么?” 他的臉腫成這個樣子,被人看見了不太好,這種模樣出去的話,他里子面子怕是要丟了個干凈。 白珍珍嗤笑一聲:“冰塊沒有,口罩有,要么?” 下樓的時候,王金發(fā)的臉上帶了個大大的黑色口罩,白珍珍換了比較正式一點的衣服,沒有在穿她的吊帶背心和熱褲了,她穿了一件灰色襯衫,下面搭配的是一條黑色長褲,大波浪卷發(fā)扎了起來,整個人看著多了幾分精英范兒。 一直到兩人從樓上下來,坐上了王金發(fā)的車子,他們都沒有再交流。 王金發(fā)坐在駕駛座上,沒有急著開車,他低垂著頭看著方向盤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白珍珍沒看他,而是靠著椅背閉目養(yǎng)神,事情都到這一步了,想必王金發(fā)也翻不出什么大風浪來。 坐在駕駛位上的王金發(fā)的手緊緊握著方向盤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他什么都沒有說,但是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那種氣息卻很陰郁壓抑。 許久之后,王金發(fā)捏著方向盤的手松開了,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,側頭看了一眼靠坐在副駕駛上的白珍珍。 車廂內光線昏暗,路燈燈光穿透擋風玻璃照射進來,給白珍珍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。 王金發(fā)的眼神閃爍,最終收回了目光,發(fā)動車子離開了這里。 車子從燈火繁榮的街道穿過,拐上了昏暗的山路,車廂內的氣氛變得越發(fā)壓抑了起來。 白珍珍包里面的小紙人察覺到了王金發(fā)的情緒變化,他想要從白珍珍的包里面鉆出來,不過白珍珍的手搭了過來,原本還有些躁動的小紙人瞬間安穩(wěn)了下去。 夜色已經(jīng)深了,但此時的愚谷村卻因為幾輛警車的到來而變得熱鬧了起來。 愚谷村是個只有三十來戶人家的小漁村,它位于清水灣附近,因為還未建設開發(fā)到這里,小漁村的房子仍舊保留著上個世紀末期的特色。 小漁村的人口加起來攏共不過一百出頭,年輕人守著海也賺不到什么錢,大都跑去繁華一些的新界九龍等地方去了,村子里的常住人口并不多,大多數(shù)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。 警車來的動靜不小,原本已經(jīng)陷入沉睡的小漁村又被吵醒了,村民們紛紛從家里面走了出來,想看看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 等到大家伙兒瞧見那三輛警車都停在了王金鳳家門口的時候,村民們的睡意都消失的差不多了。 王金鳳和王金發(fā)這母子二人在愚谷村也是名人了,王金鳳有名在于她的潑辣兇殘蠻不講理,而王金發(fā)的出名則在于他是西貢區(qū)警察署的高級督察。 原本大家伙兒以為王金鳳那樣的教育會教出來一個懦弱無能的孩子,誰也沒有想到王金發(fā)竟然成了他們愚谷村最有出息的人。 “警察都去王督查家了,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?” “難不成王督查那邊兒出了什么意外?警察才過來的?” “可別胡說了,就算王督查那邊兒出了什么意外,還能有這么多警察過來?或許是王督查安排人過來看看自己的母親也說不定。” 王金發(fā)出息了,在市區(qū)那邊兒買了房子,聽說地段繁華,屋子可大可氣派了。 王金鳳隔三差五就會去給自己兒子打掃房間收拾衛(wèi)生,但她很少會在那邊兒過夜,頂多住個一兩天,就會回來了。 村里人其實不怎么太理解王金鳳的這種做法,畢竟小漁村和市里面哪里能比? 這邊兒經(jīng)常停水停電不說,刮臺風的時候,房頂被吹翻都是常事兒。 村子里面稍微有些能耐的年輕人都走了,剩下的要么就是家里窮舍不得走的,要么就是實在舍不得自己的老家。 王金鳳可也奇怪,明明市里面都有大房子,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兒也不嫌棄她,極力邀請她去住,她怎么都不愿意。 不過王金鳳在村子里的名聲不大好,她為人刻薄又勢力,無理也要攪三分,之前年輕那會兒就把村子里的人得罪了個遍,后來年紀大了,她變得越來越刻薄,就算王金發(fā)出去了,村子里也沒啥人愿意跟她交好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