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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太監(jiān)給出了肯定的回答：“沒錯，大人。至少我所了解的情況是這樣的。當(dāng)時他被制成太監(jiān)后，原本應(yīng)該被趕出皇宮或直接羈押，但當(dāng)時負(fù)責(zé)此事的官員，看中了他調(diào)配香粉的能力，于是暗中將他留在了皇宮。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他死后，皇宮里還有那么多，特殊的香粉，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。”郝富貴忽然覺得有些可笑，但他沒有多說什么，而是示意老太監(jiān)繼續(xù)講下去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其實這個故事并不怎么精彩。他被留在皇宮后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，不知過了多少年。后來因一次機緣巧合，需要購置特殊材料，他才有機會離開皇宮。但自那之后，他就再也沒現(xiàn)身過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他潛入民間，有機會大肆宣傳他的信仰和教派，對嗎？”郝富貴問道。

    老太監(jiān)點點頭，“確實如此，大人。他逃離皇宮后不出半年，民間就興起了一個特殊的教派。就像您剛才所說的，他們每天冥想，其實是在思考如何彌補自己做過的惡事。而他們的彌補方式并非真正解決問題，而是試圖降低事情的影響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，”郝富貴一語道破，“按照你們的說法，這個教派顯然是為了騙人而設(shè)立的，目的是將人的思想引導(dǎo)到極惡的程度，對嗎？”

    “大人所言極是。”

    又一名老太監(jiān)站了出來，“確實如此，屬下在此要向您坦承一件事。因一些特殊緣由，我曾向他學(xué)習(xí)過那個教派的一些理論。然而，我并不能完全接受他們的教義。我認(rèn)為，既然犯了錯，就應(yīng)當(dāng)勇于承擔(dān)，而非逃避。他們中甚至有人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，而殺害了一家老小。”

    “此等行徑，屬下實在難以接受，于是我選擇了脫離他們。那時，這個教派的影響已經(jīng)根深蒂固，許多百姓都深信不疑。畢竟，人性本無善惡之分，人們總是趨利避害。”

    老太監(jiān)話音剛落，郝富貴的臉上便露出詫異之色。“真沒想到，皇宮之內(nèi)竟有你這么懂得哲學(xué)的人。那么，我想問，他們的教義難道就只有這一條嗎？”

    老太監(jiān)沉思片刻后回答：“倒也并非如此。除了追求極惡之外，他們還有另一條教義，就是利己。即便是面對同一信仰的人，也要以自己為核心，絕不為他人做任何事情。若發(fā)生任何矛盾和沖突，都要以自己為主，將自己化身為這個教派的信仰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邪教。”

    郝富貴冷冷一笑，“從你們的回答中可以看出，恐怕是有人在利用朝廷與波斯交戰(zhàn)的機會，想要重新興起那個教派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看來，事情反而好辦了。只要確定與波斯前線無關(guān)，我們就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們放心，我之前的承諾一定會兌現(xiàn)。”

    郝富貴緩緩站起身，走到這幾名老太監(jiān)面前，輕輕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，“記住你們自己剛才說的話，除了對我，對任何人都不能再提及，哪怕是陛下詢問，你們也要守口如瓶，明白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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