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不管大頭小頭,注定都抬不起頭。 這對向來好面子的周大人來說,無疑是一件極難容忍的事。 與其茍延殘喘,倒不如不如瀟灑一回,趁早歸去,省得被別人看輕。 按照他和楚嬴的約定,今日,便是離開的最后期限。 “海棠啊海棠,都道你是富貴之花,當(dāng)年老夫赴任此地,親手將你種下,多年以來,照顧有加,奈何今日老夫便要離開,你卻依舊滿樹暗啞。” 一想到此生再與仕途無緣,周光吉心里又是一陣絞痛,不禁悲憤起來: “你為何不開花?果真是本官受不起這場富貴?還是連一絲栽種之恩都不顧念?” 越說越氣,鬼使神差又想到楚嬴那日的威逼,惱怒道:“哼!便是你也學(xué)那年輕皇子,瞧不起老夫是嗎?” 冷不丁,一個聲音在他背后幽幽響起: “你又不是本宮,又怎知本宮瞧不起你?當(dāng)然,周大人若喜歡背后非議他人,那便真讓人瞧不起了。” 周光吉大驚失色,連忙轉(zhuǎn)身,果然看到楚嬴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自己背后,薄唇微挑,眉眼帶著玩味。 “見過殿下。”周光吉忙低頭作揖一禮,掩住尷尬,“已經(jīng)不是周大人了,還請殿下莫再這般稱呼。” “周大人在看海棠?” 楚嬴依舊我行我素,視線越過他落在那株海棠上,道:“海棠的花期是五月,周大人悉心照顧多年,竟連這個也沒注意到嗎?” “呃……” 周光吉嘴角抽抽,臉又紅了。 打人不打臉,做事留一線,有你這么做人的嗎?尊老愛幼懂不懂? “咳咳,如果殿下此番到此,是為了故意羞辱老夫,其實大可不必。” 周光吉又被勾起了心中的怨懣,清了清嗓子,綿里藏針道: “所謂辱人者人恒辱之,始作俑者其無后乎,沒準(zhǔn)什么時候,老夫的今天,就成了他人的明天,殿下覺得呢?” 楚嬴聽他話里有話,微微蹙眉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 周光吉呵呵一笑:“殿下覺得什么意思,就是什么意思。” 楚嬴深深看了他一會兒,忽然悵然一嘆:“忘了告訴你,上次那封書信,事后蘇立堅持要寄給他老師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