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三歲時被人撿了回去,家里有個兄長,我陪他守家業,十六歲時,游歷四方。” 白承之只用這短短一句話,便概括了自己十七年的人生。至于南唐皇宮的那些事,還有南唐尊親王的身份,他只字未提。 并非他要瞞著太女,只是這關乎南唐國祚,現在還不到時候。 太女又何嘗聽不出來,他說的都是天下人皆知的白先生之經歷。他,還對自己有所保留。 可那又如何,哪有母親會責怪自己的孩子。 太女看著手里的風字玉佩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“這個玉佩,你……給了寧公子?” “是,我送給了她。” 太女一時有些愣住,“孩子,這是你從小的信物。” “我知道,從我記事起,就戴在了身上。” “那你送給寧公子……”太女欲言又止,卻不是責怪的意思,她只是很不解,不知白承之是太過大方,還是不甚在意這個信物。 “她是我很重要的人。”白承之的語氣很是平常,可說到葉寧語時,他目光鄭重地看向太女,似在表明某種決心。 太女卻從白承之的臉上,看到了幾個字:玉佩我送他了,沒打算要回來。 太女怔楞了許久,忽然,她眼神一動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她就說呢!兩個男子成天待在一處。那日在朝露宮,她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,隱隱還瞟見了白承之摟了摟寧公子的腰。 當時,太女以為自己看錯了,畢竟人家是親師兄弟。可眼下一想,即便是再親的師兄弟,也沒有把貼身信物送出去的理。 除非…… 太女只覺得腦子嗡了一下,她猛地咳了咳,扶在椅子上,足足咳了許久許久。 白承之遞過來一杯熱茶,太女接了,卻沒喝。他鄭重其事打量起白承之,“你相貌堂堂,生得如此俊朗,天下什么女子求不到,這寧公子……” 太女眼里不乏痛心疾首的意味,當然也有萬分的愧疚。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流落在外這么多年,到底經歷了什么,竟然成了……斷袖! 白承之低頭不語,他知道太女誤會了。可是關于葉寧語的身份,現在還不能透露。 見白承之垂眸,似不想如何辯駁,太女只當白承之默認了自己的結論。她一時手足無措,雙唇微微張開又閉上,如此好幾次,方才緩緩開口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