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嘀嗒一聲,一滴鮮血從瑞王指尖落入碗中。 虞帝也不拖沓,拿起另一把匕首就要割自己的手,卻被雍王一把拉住。 “父皇龍體貴重,不容有傷,不如……”說到這里,他看向一旁的趙千時。 虞帝沒有說話,算是默認了。 說罷,雍王轉身,對著趙千時笑了笑?!摆w大人是自己動手,還是本王幫你?” 趙千時下意識后退,可他雙手又護著牌位。雍王看準時機,抓住趙千時的手臂。只聽得刺啦一聲,一滴大大的鮮血滴入碗中。 兩滴鮮血在水中分散,雍王眼也不眨地盯著那碗水。 “融了!”雍王下意識驚叫出聲。虞帝就是一個趔趄,他扭頭看過來,只見水中的兩滴血竟真的緩緩融為一體。 趙千時嚇得后退了兩步,瑞王也愣住了。 御書房內,落針可聞。 虞帝猛地捂住胸口,一口鮮血噴出。他身子一斜,倒了下去。 “父皇!”御書房傳來了雍王的聲音。 “宣太醫!” 這一夜,宮內暗潮涌動,許多人的命運在這一晚悄然變故。 第二日早朝,天子稱病,太子代為處理國事,雍王和成王協理。早朝之后,兩條消息在大都城流傳開來。 一是前太子、瑞王殿下在宗人府突染惡疾,暴病身亡。瑞王妃因犯大過,逐出皇室,貶為庶人。 二是工部侍郎趙千時在御前受審時,揮刀行刺天子。天子大怒,下令將趙千時流放西北兩千里,永世不得回都。工部軍械司員外郎伏至善中飽私囊,罪行昭昭,押入大牢,秋后問斬。 百姓們對此議論紛紛。瑞王在宗人府關了近一年,早就無人記得,他的死如一個小石子落入水潭,激起的漣漪并不大。相比之下,天子饒了刺客的死罪,只以流放罪論處,倒是落了個宅心仁厚的名聲。 只是沒有人知道,趙千時在上路之前,被砍去了雙腿。他的身邊,有四個人緊緊看著,一邊用鞭子抽打著他用雙手爬行,一邊阻止他尋短見。 不遠處的山坡之上,葉寧語和葉安珺并肩站著,望著下方那個緩緩蠕動的人,姐弟倆心中沒有半分波瀾。 “害死父親和三萬葉家軍的人,又了結了一個?!比~安珺直直立在那里,一動不動看向北面的方向。 “他還真是心狠,讓趙千時這般活著,比死一萬次還要痛苦?!比~寧語抬頭,也看向北方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