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葉寧語放下燭臺,神色頗為鄭重。“今年四月,一次偶然的機會,我看到了許銘舟身上有個玉佩。” “許銘舟?”白承之似乎沒料到是這個人。“那個時候他看上去落魄得很,怎會有燕國琉璃玉?” 葉寧語轉頭看了白承之一眼,目光里帶著審視。 “怎么了?”白承之不明所以。 “四月份的時候,許銘舟還未會試,寂寂無名。你如何知道他落魄?” “呃……”白承之一時無言。他總不能說那幾日注意到葉寧語與許銘舟相遇了幾次,就派人去將許銘舟查了個底兒朝天吧…… 白承之尷尬地笑了笑,“嗐!狀元嘛,十年寒窗無人問,一朝成名天下知。前段時間,這大都城的茶樓酒肆都還有他的故事呢!” 葉寧語只微微笑了笑,并未繼續追根究底。 白承之見糊弄了過去,心中暗自松了口氣。“若我沒記錯,許銘舟是淮州人。” “嗯。”我讓人去淮州查了一番,這是他的消息。”葉寧語說著,又將一張寫好的紙條交到白承之手里。 這些,是她前些日子就備好了的。本來想早些給白承之,奈何最近發生了太多事,她沒來得及。 白承之將紙條展開看了看,神色微動,垂眸不語。 “你對他還挺上心啊……”正當葉寧語以為,白承之在黯然神傷之時,忽聽白某人冒出了這么一句話。 葉寧語無言至極,又覺得好笑。“白先生,你聽話會不會聽重點,我打聽他是有原因的。” 白承之似乎聽不懂,他癟了癟嘴,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,隨手將那張紙條放入袖中。 葉寧語好笑地湊到他的跟前,將自己的頭搭在他肩上。“這些年,你有沒有查探過自己的身世?” 此話一出,葉寧語感覺到白承之肩頭一動,她抬頭注視著他。 半晌沉默之后,他才幽幽開口。“想過,但……” 白承之欲言又止,沒說出的話是,他害怕,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身世。 他從三歲開始進入南唐皇宮,一直以來,他將自己當成半個公孫家的人,也早已將自己的使命認得很清楚。 而他三歲之時倒在南唐郊外,是父母丟棄也好,又或是其他原因也罷,都過去了十七年。他不想去探究,也不敢去探究。 葉寧語沒有繼續追問,而是再次緊握他的手。“你將這枚玉佩隨身戴了多年,其實在你心里,還是在意身世的對嗎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