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至于狄娥,遺囑里連她的名字都沒提。 聽完遺囑,華棋柔一拍桌子站起來,怒氣沖沖,“我也是我爸的親生女兒,為什么我分得最少?就一套破房子,還是很多年前就給我的,如今在遺書上特意宣布一下,做樣子給誰看?” 眼睛腫得像核桃,憔悴得沒個人樣的華琴婉,一改平時的溫婉,冷笑道:“你做了些什么,自己心里沒數(shù)嗎?爸爸沒把房子收回來,已算仁至義盡!” 華棋柔面色難看如青菜,“仁至義盡是吧?” 她環(huán)視一圈,抬腳走到小顧胤面前。 一把抓起哭成木頭人似的小顧胤,拉到蘇婳和華琴婉面前。 華棋柔尖酸道:“遺產(chǎn)蘇婳分得最多,這孩子必須由她撫養(yǎng)!” 華琴婉氣得臉變了色,“婳婳分得最多,是因?yàn)榘职值拿撬龓啄昵熬韫撬柩鹊模∵@孩子是你外孫,憑什么讓婳婳養(yǎng)?無恥!” 華棋柔冷哼一聲,“我和顧凜還要服刑,她不養(yǎng)誰養(yǎng)?” 華琴婉道:“這套宅子給了小顧胤,宅子里有管家有保姆,他們都可以養(yǎng)!” 華棋柔語氣輕蔑,“下人能一樣嗎?他們和胤胤沒有血緣,不會真心對他的!” 華琴婉是文雅之人。 一時拿這個潑婦沒辦法。 顧北弦站起來,看向華棋柔,開口道:“你對我們倒是挺放心。是不是忘記你們母女三人是如何迫害我岳母的了?害得她神智失常幾十年,害得蘇婳出生沒多久就差點(diǎn)死掉,和我岳母骨肉分離幾十年!你們還害死我和蘇婳第一個孩子,就不怕我們報復(fù)?一群大人,想毀掉一個小孩,太容易了。” 華棋柔扯著脖子吼,“孩子是無辜的,你們憑什么毀胤胤?” 顧北弦勾起一邊唇角冷笑,“我岳母不無辜?蘇婳當(dāng)年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,不無辜?我們被你們害死的那個孩子不無辜?還是幾個月的胎兒,就被你們制造車禍撞掉,連出生的機(jī)會都沒有!本就是劊子手,扯什么仁義道德!” 華棋柔理虧,不吭聲了。 事態(tài)一時僵持不下。 眾人皆沉默不語。 誰也拿不出一個妥善處理小顧胤的方法。 華棋柔拿起茶杯,喝了口茶。 一抬頭,忽覺人群中一道鋒利的目光,正盯著她看,眼神讓人十分有壓迫感。 華棋柔本能地打量他。 只見那人面孔陌生,挺年輕好看的一個男人,卻束著長發(fā)。 華棋柔一時認(rèn)不出他是誰。 但見他腿上坐著小逸風(fēng)和恩恩,以為是倆人的貼身保鏢。 保鏢嘛。 在她眼里是下人。 華棋柔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,拿顧北弦他們沒辦法,便把怨氣朝他身上撒,指桑罵槐地說:“你一個保鏢,瞪什么瞪?懂不懂規(guī)矩?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,一個當(dāng)保鏢的,也敢拿那種眼光瞪我!狗仗人勢!” 嘴上罵的是保鏢,實(shí)則在罵顧北弦他們。 話音剛落,墨鶴把倆孩子往陸硯書懷里一放。 隨手抄起桌上一瓶酒,在瓶頸處輕輕一彈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