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。 她白皙的秀臉,瞬間就發紅了,落了清晰的五道指印,漸漸腫起來。 打在她臉上,疼在顧北弦心里。 他長腿一邁,大步上前,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傻不傻?打臉不疼嗎?要怪就怪我,是我一直糾纏你,想撒氣就打我吧。” 他抓著她手腕,往自己臉上招呼。 蘇婳用力抽出手,往后退了幾大步,離他遠遠的,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光,涼涼地看著他,“你走吧,以后離我遠點。” 冷冰冰的話,聽在顧北弦耳朵里,遠比當眾挨耳光還難受。 顧北弦身形一滯,情緒浮現眼底。 他壓抑著情緒說:“事情還未查清楚,不一定是我爸做的。他那人雖然缺點一大堆,卻沒壞到殺人越貨的地步。” 蘇婳情緒忽然變得激烈起來,“就是他!他幾次三番地拿我媽的安全,來威脅我!知道我不是我爸親生的,他態度立馬來了個180度的轉變!為了讓我離開你,他還要用那十個億,以敲詐罪的名義,送我去坐牢!那十個億,等我有空了,就去銀行轉給你。” 她語調漸漸變低,哀求道:“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?我媽只有一條命,我也只有一條命,我們都怕死。” 顧北弦沉默了。 目光漆黑,沉沉地望著她。 他上前幾步,把她按進懷里,緊緊抱住,愧疚地親吻她發絲,“對不起,是我不好,我會派人去查。如果查出真是我爸找人做的,我絕對不會姑息養奸。” 蘇婳沒說什么,只是安安靜靜地任由他抱著。 片刻縱容,是因為彼此都清楚,這有可能是有生之年兩人最后一次擁抱了。 心里還是依戀的,身體也是。 明明相愛,卻因為一些原因,不得不分開。 于當事人來說,痛于割肉。 兩人抱了很長很長時間才松開。 蘇婳偏頭瞅一眼遠處的那幾個保鏢,對顧北弦說:“把你的保鏢都撤了吧。” “撤了你會有危險。” 蘇婳神色平靜,“不,所有的危險都是你帶來的。沒嫁給你之前,我一直獨來獨往,從來沒遇到過任何危險,從來都沒有。” 顧北弦心臟刺疼。 兩個小時后,蘇婳孤身一人坐上飛機。 顧北弦和保鏢們隨后上了私人飛機,追去加州。 十幾個小時后。 蘇婳抵達加州。 下飛機,上了顧謹堯的車,前往醫院。 蘇佩蘭還在icu搶救,一直昏迷不醒。 是的,已經搶救了十幾個小時了,人還沒脫離危險。 蘇婳站在醫院走廊里,頹然地盯著重癥監護室的玻璃。 看到母親平躺在床上,一頭長發被剃光了,包著紗布,臉上罩著呼吸機,身上貼滿儀器,雙眼緊閉。 蘇婳臉色蒼白,心揪成一團,右手緊緊抓著手機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