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顧北弦抓著她的手腕,從自己衣服上扯開。 他撣撣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,淡淡道:“別亂咬人,我想搞他早就下手了,不會拉著這么多人陪葬。我做人有底線,喪盡天良的事從來不做?!? 可是柳忘聽不進去。 她被仇恨沖昏了頭腦,連體面都顧不上了。 她咬著牙根怒視顧北弦,“你們母子倆太惡毒了,十三年前就容不下阿堯,現(xiàn)在又要置他于死地!你們太惡毒了,太惡毒了!” “我跟你拼了!”她突然沖上去,就要把顧北弦往海里推。 顧北弦側身避開。 柳忘不依不饒,又來推他。 顧北弦抓著她的手臂,把她推到遠處,冷聲道:“放尊重點,別自取其辱!” 保鏢急忙沖過來,將兩人隔開。 柳忘的人也趕過來,護著她。 蘇婳連忙繞到柳忘面前,對她說:“阿姨,你誤會了,飛機失事是意外,跟顧北弦沒有任何關系。他和他媽都是很好的人,沒有容不下阿堯哥?!? 說到這里,蘇婳忽然停頓了。 意識到什么,阿堯哥從未見過父親,柳忘又這么說。 難道,他是顧傲霆的兒子? 柳忘年輕的時候跟過顧傲霆? 蘇婳不由得重新端詳起柳忘來,眼睛和秦姝的很像,都是大眼睛,很深的雙眼皮,長睫毛。 其他地方倒不怎么像,一個是鵝蛋臉,一個是小尖臉。 氣質也截然不同。 秦姝優(yōu)雅大氣,柳忘以前是小家碧玉型的,容貌清秀。 整了容后,有點偏網紅的審美,大眼睛,極高的鼻梁,額頭好像也隆了。 雖然美,卻美得不太自然,添了點妖媚的感覺。 柳忘見蘇婳一個勁兒地盯著自己打量,有點惱羞成怒,“蘇婳,阿堯出事,跟你脫不了關系。不是因為你,他不會來京都,更不會和顧北弦結仇,被他害死?!? 蘇婳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,只好說:“阿姨,你真的誤會了。阿堯哥出事,一上新聞,北弦知道后,馬上派了搜救隊過來,進行搜救,他不可能害他?!? 柳忘憤憤地斜一眼顧北弦,“他那是欲蓋彌彰,掩蓋犯罪事實!” 蘇婳覺得和她溝通挺困難,“那是飛機,別說殃及的人命太多,就是想操控飛機墜毀,都有很大難度?!? 柳忘冷笑,“來的路上,我托關系打聽了。飛機墜毀的角度,是以自殺式,俯沖向海面。也就是說,在墜毀前,駕駛室里肯定發(fā)生過什么,機長遭遇了什么,才會導致飛機猛砸向海面,出現(xiàn)墜機事故?!? 她仇恨的目光盯著顧北弦,“依他的財力和能力,想對飛機做點什么,輕而易舉?!? 蘇婳黛眉微擰,“阿姨,你冷靜一下,事情沒調查清楚前,不要冤枉每一個人。” 柳忘聲音嘶啞,“出事的是我兒子,你讓我怎么冷靜?我就那么一個兒子,心心念念盼著他快點回家,結果盼來的卻是噩耗。你說,我怎么冷靜?啊,我怎么冷靜?” 蘇婳愧疚極了。 顧謹堯留在京都,的確是因為她。 如果他不來京都,或許就不會出事。 見她眼有愧色,顧北弦拍拍她的肩膀,“人有旦夕禍福,天有不測風云。這是意外,跟你沒關系,別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?!? 蘇婳輕聲說:“我們不爭對錯了,盼著阿堯哥平安歸來好不好?” 顧北弦淡嗯一聲。 柳忘卻滿眼憤恨,情緒游走在崩潰的邊緣,隨時都要爆發(fā)。 時間一天天地拖下去。 飛機殘殼一塊塊地打撈上來,搜救隊搜救上來的都是一具具遺體。 沒有一個生還的人。 所有人都要瘋了。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 新聞上每天都在播報這個消息。 全民關注。 蘇婳這幾天熬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,神情憔悴得厲害。 柳忘更是情緒崩潰,臉頰瘦得凹進去,眼底皺紋都多了,整個人老了足足十幾歲。 原本漆黑的鬢角,都開始冒白頭發(fā)了。 時不時就要找顧北弦刺一頓,心里把秦姝詛咒了一遍又一遍。 她快要瘋了。 在飛機失事第五天的夜晚,顧北弦終于接到了搜救隊的電話。 對方聲音沙啞卻難掩激動:“顧總,顧總,我們在一座荒島上發(fā)現(xiàn)了顧謹堯顧先生!” 顧北弦心臟猛地一震,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快把人帶回來!” “我們正在往回趕?!? “人怎么樣?還活著嗎?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