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金豫的葷段子一講就停不下來。金漫起初還陪著他們,后來聽金豫越講越不像話,索性將他拉了起來,往門外推了過去,“你啊,說著說著就沒個正經,你小時候可不這樣。” 金豫一只手扒著門框,不忘回頭反駁,“你小時候也沒這么厲害。扎著兩個發髻,是個一天找我告狀八百次的小哭包。尤其是被那個臭和尚烏鴉嘴說了什么命格之后……”金豫忽然閉了嘴,覺得自己說錯了話。 “對!”金漫一拍手站起來,“你說這個我可就不轟你走了。”金漫眼睛一亮,換上一副十分和藹可親的樣子對著金豫笑得彎了眼睛。 把金豫看得往后挪了又挪,“你別,別,別這樣,好妹妹。咱們有話說話,別笑,你一笑沒好事。” “你說的那個臭和尚,就是卜卦僧吧!”金漫把話題扯回來,她在兩天前心里就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,正愁這兩天大雨連綿,她不好跑出去,沒想到金豫這里倒是誤打誤撞的成了個突破口。 在金漫的追問下,金豫努力回想著多年之前的那個場景。據金豫說那是一個凜冽的寒冬,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冷的多,滴水成冰的白天,小小年紀一臉稚嫩的金漫給卜卦僧打開了鴻王府的大門。 可那個僧人帶來的卻并不是什么好消息,在看了她的生辰貼之后,卜卦僧拿出一件法器,將小丫頭的手指刺破,血入法器,法器內赫然出現一片氤氳的黑色霧氣。 黑,在任何時候都不是祥瑞之色。 更何況這位卜卦僧是京城第一的預言家,他料定的事情,沒有一件會落空。不光是在民間,甚至天家也在找他求問卜算,是以當下他給各大門閥世家的貴女看命格氣運,實際也是在為年幼的太子挑選太子妃。 金豫似乎也有些忘記了,畢竟年代久遠,在金漫的追問下才回想起一些細節。金漫面上看起來仿佛只是在聽故事一樣的輕松,但其實心里已經將金豫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得牢牢的。在和金豫又閑扯了一陣以后,金漫命白螺收拾了偏房給金豫住下,并且一臉歉意的表示自己這里有吃有喝,但卻沒有好看的大姑娘能給他彈曲兒跳舞,來一段睡前馬殺雞。 金豫看著金漫那張初見模樣的美人面,拍了下腦門。對啊!他怎么就忘了,給金漫找個教習娘子,教教她吹拉彈唱?想來這些大家閨秀們該會的技藝,金漫也應該熟練掌握甚至高人一等才是。不然以后肯定要被人瞧不起。 心里這么想著金豫也沒心情再聊天,拖著紅鶴奔回偏廂房,拿出筆墨好好在紙上寫著心里適合給金漫做教習娘子的人選名單。 打發走了金豫,金漫歪在床榻上,手里捧著暖爐,揉捏著暖爐套上的流蘇,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黑沉沉的雨夜。 白螺打了洗漱的熱水進來,看金漫沒有想要就寢的打算,也不好催促,將盆子放在一邊等候。大約過了一刻,盆子里的水已經沒有了熱氣,金漫才開口,“白螺,叫白豹帶上他信得過的兄弟,換上便裝,帶上鋤頭鐵锨等物,悄悄的來我院子里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