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歌和艾爾斯乘坐著宇宙鹿車，穿梭在宇宙當中。鹿車的車身如同高樓般巨大，乘客們都乘坐在橘黃色的鹿身當中。鹿車的長腿在宇宙的虛空中跳躍著。車窗外滿目都是流動的星河，它們轉瞬即逝劃過夜空，在銀河中留下記憶。

    巨大鹿形狀的銀河車踩著流動著的銀河，繼續穿梭在宇宙的海洋中。終于他們走到一個藍色的星球前面，停駐下來。

    透過車窗，兩神看到地球周圍籠罩著一圈濃霧。無數嬰兒圍著地球上空旋轉著。他們有的哭泣，有的癡笑，有的憤怒。

    “人類叫他們霧霾，”艾爾斯說道。

    “他們不是霧霾，是嬰靈。是早夭死去的嬰兒。他們大多是被父母打掉死在胎中。他們的靈體長時間無法離開，所以只能漂浮在空中。他們很多甚至連地府都收不了。”鳳歌嘆息道，“這都是人類的業。”

    “業？”艾爾斯疑惑地看著鳳歌。

    兩神首先來到了北美多倫多，他們隱身穿梭在人群中。艾爾斯滔滔不絕地介紹著人類的變遷和革新。兩神去坐了摩天輪，喝了咖啡，進了書店，去了酒吧，最后來到了夜店。

    隱身的兩神在一群身著單薄的俊男靚女中站著。夜店內炫彩的燈光照著在他們扭曲的身體上。人類看不到的虛空里還有一些鬼怪妖魔也在一起舞動著。艾爾斯也跟著歡快的音樂節奏舞動著身體，“跟著大家一起跳啊！“

    鳳歌一動不動審視著在場的所有人，“這未免也太過不妥了！艾爾斯，你看看這里充滿著下界的生靈。他們正在吮吸這些人類的靈氣，并附在他們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活在世上，最重要的不是開心嗎？干嘛活得這么拘泥？”艾爾斯開心得扭動著身體，“你看看這些人類，他們什么也不知道，活得有多開心?”

    “艾爾斯，他們即使不知道，也應該知道什么是對的，什么是錯的？什么是應該做的，什么是應該避免的！”鳳歌蹙眉，站著熙攘的人群中，“這里人身上附著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！真想催動伏羲琴，把這些妖魔都滅了！”

    “它們生而為魔，何錯之有？”艾爾斯想到自己也已經變成魔，不禁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魔就是魔，神就是神。”鳳歌嚴厲地說道，“只有將它們除盡，六界才能安逸。它們大多沒有絲毫的底線，沒有絲毫的善意，不需要任何的憐憫！我若遇到，比將其殺之而后快！”

    “鳳凰？”炫彩的燈光下，艾爾斯停止了跳舞。

    這時，鳳歌的身邊一只吸食血的血魔正在吮吸旁邊舞女的精氣。鳳歌拔出背后銀色的長劍，正欲將其斬殺。艾爾斯卻突然抓住了鋒利的劍刃。

    鳳歌疑惑地看著艾爾斯，“你現在幫魔辯解了？”

    “它們也并沒有錯，他們只有這樣才能繼續活著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才讓他們尋求解脫！”

    鳳歌收回了長劍，艾爾斯也放下了防備。隨即過后，鳳歌長劍一揮，血魔化為了灰燼。鳳歌在靈界顯出了元神，眾妖魔大吃一驚，“有神族！”

    人界維度中，夜店的警報器忽然響起來，人群一片嘩然。他們沮喪而不知所措，互相交換著眼神。夜店的警衛從上層下來，“請人群疏散撤離，有人抽煙引起了警報。”

    靈界中，正當妖魔震驚有神族藏匿在這里。鳳歌召喚出了伏羲琴，瘋狂掃著琴面，所有妖魔頃刻之間被湮滅。人界中，原本人類眼神中的欲望和癡迷從他們的心中抽離出來，重新恢復了原來正常的神情。他們互相厭惡地看著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