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醫(yī)生瞪大眼睛看著他,“我為什么會隨身攜帶這種藥,你不清楚?” 可能時夜舟忘記了,但是喬醫(yī)生不敢忘記。 某天,深更半夜時夜舟打來電話,說司念對花生過敏,讓他用最快的速度研制出針對花生過敏的藥。 還叮囑研制好之后,一定要隨身攜帶,以備不時之許。 這小子現(xiàn)在卻懷疑他! 喬醫(yī)生氣得小聲嘀咕,“這可不像你時夜舟該有的樣子。” 藥,時夜舟自己吃了,沒有任何不良反應,“你先給司念吃藥。” 喬醫(yī)生不想搭理他了,不過轉(zhuǎn)頭對司念還是笑瞇瞇的,“司特助,這個藥對花生過敏的療效非常有效,以后你帶在身上,不小心吃到花生,就吃一粒這個藥。這藥效強,吃一粒就好,千萬別多吃。” 司念笑了笑,“謝謝喬醫(yī)生!謝謝時總!” 看著司念的笑容,時夜舟再次陷入了沉思。 他并不是一個多疑的人,他向來主張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剛剛卻莫名其妙懷疑跟在他身邊二十幾年的喬醫(yī)生。 喬醫(yī)生說這不像他,這確實不是他的行事做風,連他自己都不清楚,為什么事情一旦關(guān)系到司念,他就會方寸大亂。 “接下來兩個小時你多喝水,要是沒有事,應該就不會有事了。”喬醫(yī)生交待完,看都不看時夜舟,提著他的醫(yī)藥箱走了。 哼,他也是有脾氣的人。 “阿舟,小念,我去把家里的花生通通消滅掉。你們倆放心,以后家里不會再出現(xiàn)這種食物。”陳嬸也希望他們兩夫妻多一些單純相處的時間,不等他們說話,她也急匆匆跑了。 書房里,只剩下司念和時夜舟兩人,一時之間兩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氣氛又變得有些尷尬。 時夜舟認為身為丈夫的他應該要打破沉默,于是他說,“司念,要是哪里不舒服,一定要跟我說。” 司念盯著他瞅。 時夜舟,“不認識我了?” 司念吸吸鼻子,悶悶地道,“時總,您剛剛是不是在為我試藥?” 時夜舟和喬醫(yī)生兩人的對話只說了半截,但是司念能根據(jù)這半截話猜出全部內(nèi)容。 喬醫(yī)生之所以會有花生過敏的藥,一定是時夜舟之前吩咐過,而時夜舟自己把這事給忘記了,才會認為喬醫(yī)生隨時攜帶著治療花生過敏的藥有問題。 剛剛時夜舟搶她的藥吃,并不是小孩子行為,而是他在為她試藥。 他遇到過太多兇險,明面的、背地里,都不少,他才會擔心有人對她下毒手。 他都懷疑那藥有問題的,竟然還敢吃! 萬一,喬醫(yī)生真有問題,他吃的藥就是毒藥,他不會不知道后果! 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傻呢? 就因為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