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戴過的東西......”時夜舟頓了幾秒,再次啟口,只說了一個字,“臟!” 尹素衣臉色一變,撕心裂肺地吼道,“我臟?你說我臟?當(dāng)年是你們時家的人先背叛我,是他臟在先,你怎么不說他臟?還是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心理,認(rèn)為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叫風(fēng)流,女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就叫下賤。” “他、更臟!”在時夜舟心里,不管男女,只要結(jié)婚了,就要對婚姻負(fù)責(zé),忠誠于這樁婚姻不亂搞男女關(guān)系,是最起碼的要求。 也正是因為如此,當(dāng)初他認(rèn)錯人,誤認(rèn)為自己的老婆出軌時,他才那般堅定地提出離婚。 “你對我這沒心沒肺的樣子,跟那個男人還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尹素衣深吸了一口氣,又道,“你身體里流著那個男人的血,遲早你也會背叛你的婚姻,拋棄你的老婆。” “我和我妻子怎么樣,就不勞你操心了。”時夜舟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趕人的意思非常明顯。 “司念還不知道你就是他蕭杭吧。你不敢告訴她?阿舟,你究竟在擔(dān)心什么呢?怕她知道你們時家的那些難以啟齒的齷齪之事?”在時夜舟的心湖中丟下一枚重榜炸彈之后,尹素衣?lián)]揮手,瀟灑地走了。 走出院子,一直在外等候的權(quán)樹立即迎接上來,替她打開車門,“夫人,您明知道他們兄妹二人跟您不是一條心,您又何苦?” 尹素衣坐上車,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,“我就是知道,所以我才要來。當(dāng)年那個男人就是在除夕夜告訴我,他在外面有女人。這些年每到除夕夜,那件事情就像一根根針一樣狠狠地扎我的心臟。我沒有好日子過,他們時家人憑什么能團團圓圓和和美美過日子。” 權(quán)樹懂她,她就是自己日子過得不舒坦,也不會讓別人過得舒坦。從瑞士到巴黎,開車幾個小時,她就是為了給時家兩兄妹的心里添堵。 ...... 時夜舟不得不承認(rèn),尹素衣最后的那番話確實讓他平靜的心湖起了一些波浪。 因為尹素衣說中了他的心事,他不敢告訴司念真相不僅僅是因為司念對時夜舟這個身份沒有好感,更重要的還是當(dāng)年時家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。 “哥......”時南星一直躲在拐角處偷聽,他們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,“時家那些事情又不是你做的,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,嫂子不會在意的,你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說。” “你覺得她兩句話就能影響到我?”時夜舟揉揉她的頭,“小丫頭,你偷聽這個毛病要改一改了,下回再讓我發(fā)現(xiàn),我扒了你的皮。” 時南星俏皮地吐吐舌頭,“你舍不得。” “你去幫忙收拾音影廳。”交待完時南星,時夜舟抬步往廚房走去。 廚房里沈醫(yī)生和辛平都在幫司念打下手,司念在忙著炒菜,他們二人看到時夜舟進(jìn)來,非常自覺地把這個打下手的位置交給時夜舟,一一退出廚房。 “沈醫(yī)生,麻煩把蒜沫遞給我。”司念伸出手,沒有接到蒜,她轉(zhuǎn)頭才看到身旁站著的是時夜舟。 他臉色不太好看,怔怔地發(fā)著呆,連她說話他都沒有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