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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 第 33 章 自是喜歡的-《男狐貍精總想壞我修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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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姐妹連心,她那日一整天都覺得心頭發慌,要是能早點意識到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我記得我掉進水里,迷迷糊糊好像飄回了家。我在外面喊了你兩聲,之后就不記得了。”

    周小清吸了吸鼻子,“姐姐,你是不是嫁人了?你過得好么?”

    周小菱點點頭,“我過得好,你別操心我。”

    “姐夫對你好嗎?你嫁到外地有沒有受委屈?”周小清法力有限,很快便覺得自己越來越無力,她隱約有所預感,便抓住最后的機會趕忙問道。

    “沒受委屈,好著呢,你就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你出嫁那天,我能看到就好了……”周小清閉了閉眼,虛弱地開口:“姐姐,我可能要走了,以后要是有人欺負你,你燒紙跟我說,我一定回來幫你報仇。”

    周小菱眼里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,“好,好,我都跟你說。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?”

    “把院子里的玩具都燒給我吧,那些都是你幫我做的……”

    周小菱哭著應下,“好。”

    周小清愈發覺得神思恍惚,似乎是時辰快要到了,“爹爹和祖母都好好的,我要走了,以后就見不著了。姐姐,我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走吧,安心走吧,往后該去哪就去哪,別記掛我了。”周小菱閉上眼,聲音顫得厲害,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江采薇身上一輕,周小菱和她之間斷了感應。

    周小菱知道,她妹妹這次是永遠離開了。姐妹一人不知下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。

    想到這里,周小菱心頭的悲慟便不受控制地涌上來。

    她背過身去,抽泣著哭了許久,哭聲哀切難抑,令人聞之動容。

    江采霜姐妹三人臨走前,周小菱拭去臉上的淚水,說要送送她們。

    幾人走出周家,往巷子口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和小清之前吵架了嗎?”江采霜問。

    周小菱紅著眼點頭,“祖母病重,家里想讓我先嫁人,拿聘禮錢給祖母醫病。小清知道了以后很生氣,死活不讓我出嫁,為此我們兩個大吵一架,好幾天都沒說話。”

    她們兩個從小到大,第一次吵得那么厲害。

    小清說如果她嫁到外地,她們就再也不見面了。就算姐姐成親,她也不會回來看。

    誰曾想……竟一語成讖。

    “端陽節那天,小清去金明池跳水秋千……她想奪魁首,贏彩頭,這樣我們就有銀子給祖母看病,就不用我的聘禮錢了。”

    在小清看來,只要贏了魁首,她就不用出嫁了,她們姐妹一人也不用分隔兩地。

    周小菱低下頭,聲音中藏著濃濃的哀傷,“興許就是因為她太著急想奪魁首,所以一向好好的,卻剛好在那天出了岔子。我不該跟她吵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姐妹感情竟如此深厚。”江采霜感嘆。

    “我娘去世得早,小清是我看著長大的,她拿我當姐姐和長輩看待,對我很是依賴。她雖年紀小,但頗為懂事,懂事得讓人心疼……”

    江采霜對周小菱的話深有感觸。

    雖說她自小長在江南,不和父母兄姐一起,但血脈親情是不會隨著時間和距離而變淡的。她回到京城才兩個多月,便和采青姐姐,采薇姐姐結下難舍的情誼。

    姐妹連心的感覺,她自然明白。

    走出丹青巷,外面停著侯府的馬車。

    懷著復雜的心緒與周小菱辭別,侯府姐妹三個坐車回家。

    馬車里,江采青方才不好意思表露出來,這會兒才拿帕子悄悄擦眼睛,“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,越是窮苦,越是有太多災殃。”

    祖母重病,娘親早逝,爹爹殘疾,最后周小清也喪身金明池。

    這一家子都是苦命人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江采霜嘆了一聲,“金明池里還有很多像周小清一樣的冤魂,我找個時間起壇作法,送他們往生。”

    送走了周小清,江采薇腹中便沒有所謂的“鬼胎”了。

    家里人得知此事,俱是驚詫不已,還以為江采薇不慎小產,圍著她擔心得不行。

    江采薇跟江采霜對了個眼色,開口道:“我有件事同兄長說,過后再與爹娘細說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江水寒懷著濃濃的疑惑進了屋。

    江采薇讓小梅給他倒茶水,“兄長先坐下,這件事說來話長……”

    江水寒從妹妹院子離開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如遭雷擊,滿臉寫著驚愕和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這世上居然真的有如此詭譎之事,居然真的有妖邪鬼怪的存在,霜兒居然真的是道士……他已經分不清,這三件事哪個給他帶來的打擊最大了。

    他需要好好緩一緩。

    后來爹娘再問,江水寒便含糊推辭道:“罷了,既然薇兒的身子沒有大礙,往后就別再提這件事了。”

    江重和寧玉霞直覺孩子們有秘密瞞著他們,不過幾番打探都沒問出來,也只好作罷。

    就像江水寒所說的,薇兒身子沒事,腹中的胎兒也沒有了,也算是了卻了他們的一樁心事。

    伯府再派人上門,催促江采薇回去,被寧玉霞直接派人打跑了。

    伯夫人私底下找到給侯府看病的大夫,詢問江采薇的孩子還在不在,得到的回答卻是:“沒有懷過胎的跡象,想來是之前看病的大夫醫術不精,診錯了。”

    聽了這個消息,伯夫人氣得當場昏了過去。

    其他世家不知道侯府和伯府之間發生了什么,只知道于文彥犯事殺人,侯府姑娘與他和離,從此一刀兩斷。

    雖然也有人覺得這侯府姑娘太過絕情,畢竟那么多年青梅竹馬的情分在,而且當初江采薇臉上生有紅斑,于文彥始終不離不棄讓人感動。但更多人頭腦清醒,殺人是普通的罪嗎?誰都不愿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殺人狂徒,侯府這么做也無可厚非。

    不管外界如何說,平遠侯府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。

    江采霜時常借著陪采薇姐姐散心的名頭出門,到金明池邊找一處隱秘無人的角落,起壇施法。

    連續做了好幾場的法事,將這金明池里的怨氣蕩得干干凈凈。

    回去的時候,她在路上瞥見一個眼熟的人,立馬吩咐車夫:“停車,把那個人給我抓過來!”

    江采霜看到的人穿一身湖緞錦袍,腰間掛著個手心大的金算盤。一張富態圓臉,神情笑瞇瞇的。

    正是多日不見的莊掌柜。

    馬車停在一處無人的窮巷,侯府的護衛將莊掌柜給抓了過來。

    莊掌柜被捂著嘴帶了過來,捂在他嘴上的手剛一挪開,他便吆五喝六:“你們是什么人?膽敢光天化日在朱雀街行兇?”

    他整了整身上的錦袍,料定這些人不敢拿自己怎么樣。

    江采霜和堂姐的身影從馬車后走出來,一步步地走向他。

    江采青挑眉,“莊掌柜,你還認得我們嗎?”

    莊掌柜瞥了一眼,頓時眼皮子一跳。

    這兩位姑娘衣著富貴,長得靈巧可愛,又出手大方,還特地來過問俞家那件事……他自然印象深刻。

    “原來是兩位姑娘找我,不知姑娘找小的有什么事?”莊掌柜堆起笑臉,“嗐,姑娘找我直接去云來酒樓便是,何必如此大費周章,街頭搶人呢?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,姑娘不如先移步云來酒樓,小的隨后就到。”

    江采霜不悅地輕哼一聲,“你想跑?沒那么容易!”

    “姑娘說的這是哪里的話?小的又沒做什么虧心事,為何要——”話還沒說完,莊掌柜忽然瞅準一個缺口往外沖。

    他想著只要跑出巷子口,高聲喊叫,這些人顧及身份肯定不敢再抓他。

    眼見莊掌柜就要跑出去了,忽然從身后飛來一顆石子,剛好打在他的膝蓋上。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,重重地跌倒在地,被緊隨其后的侯府家丁制住,又給押了回來。

    剛才過來的時候,莊掌柜干干凈凈還算體面。這次頭上的發簪都歪了,滿臉的灰,嘴角也擦破了皮,看上去狼狽多了。

    “你們到底想干什么?”莊掌柜也不和她們裝了,面露兇相,惡狠狠問道。

    江采霜拍拍指尖沾到的灰,單刀直入:“俞靜衣是不是去了康平伯府?”

    莊掌柜眼睛咕嚕轉了兩圈,“你們和她什么關系?”

    “你別管我們什么關系,老實交代,不然……”江采青拿出一枚玄鐵令牌,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懸鏡司的名頭,你應該聽說過吧?”

    這令牌還是她剛從霜兒那里要來的。

    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人,就得讓他們知道,自己碰上了硬茬。

    莊掌柜雖沒見過懸鏡司的令牌,但看眼前那枚令牌材質不凡,做工精湛,不像是贗品。

    再加上,天底下誰敢打著懸鏡司的旗號招搖撞騙?那不是自尋死路嗎!

    “一位、一位姑奶奶,你們當真是懸鏡司的人?”

    江采青看出他的試探之意,當即便冷聲道:“妹妹,別跟他廢話了,直接帶他去牢里,上老虎凳,看他招是不招!”

    侯府護衛反應敏捷,押著莊掌柜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莊掌柜嚇得兩股戰戰,高聲呼喊:“姑奶奶饒命!小的說,小的說!俞家小姐是去了康平伯府,送給表公子做妾了!”

    “慢著。”江采霜快走了幾步,來到莊掌柜面前,“被誰送去的?”

    “被、被俞家幼子,他在賭坊惹了事,求著伯府表公子幫他擺平。因著表公子看上了他姐姐的美貌,他便一咬牙,把他姐姐騙進了康平伯府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震驚之下,江采霜高聲驚呼。

    原本她還以為,俞靜衣是被崔興使了什么手段,給擄進了康平伯府。

    卻萬萬沒想到,她竟是被她的親弟弟送入魔窟!

    崔興是何等荒唐好色之徒?他姐姐被送給崔興,那不是跳進了狼窩火坑嗎?

    “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?”

    莊掌柜瑟縮著脖子說道:“小的以前在俞家鋪子做掌柜,那日、那日去康平伯府送衣裳,是小的跟靜衣小姐說的。”

    他聲稱鋪子里的繡娘有事不在,他又得在鋪子里看著,便請俞靜衣過去送衣裳。

    俞靜衣對他毫無防備,便坐上轎子去了康平伯府,從此……一去不回。

    江采青聽了氣不打一處來,怒罵:“你這吃里扒外的家仆,不幫著你家小姐,反倒幫著外人戕害她!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小的也是沒辦法,”莊掌柜竭力為自己開脫,“靜衣小姐早晚要出嫁,俞家鋪子以后都是小少爺的,小的還想討口飯吃,哪敢違抗?”

    所以他便背著俞家老爺,幫著俞金亮,把他姐姐送到了康平伯府。

    俞家老爺幾日沒見到女兒,莊掌柜便聲稱靜衣小姐在鋪子里忙活操持,顧不上回家。

    起初老爺沒起疑,可過了半個月還不見女兒,才終于疑心起來,跑到鋪子里來看。

    這下瞞不住了,俞金亮才說出實情——他姐姐已經進了康平伯府,被崔興納為妾室了。

    他們商戶雖說排在“士農工商”的最后,比不上那些詩書傳家的清流,但也從沒想過讓女兒給旁人為妾。原本打算把女兒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家,卻被自己的小兒子算計,將她親姐姐許給一個沉迷酒色的一世祖,做那上不了臺面的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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