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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綰存了什么心思，自然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咱們府衙的人少了些，您不要見怪。”周綰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。

    寇征皺眉道：“堂堂金陵府，怎么會(huì)少了人？兩位同知都在，刑獄主司呢？”

    知府衙門的四個(gè)頭面人物，刑獄主司名義上排在第四位，可是其實(shí)權(quán)要在兩位同知之上，可以說，算真正的二號(hào)人物。

    兩個(gè)同知經(jīng)常在巡撫衙門走動(dòng)，寇征認(rèn)識(shí)，但是新來的刑獄主司陳華，他卻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。

    而這個(gè)只聞其名，并不是說寇征知道陳華的名字，而是知道他的名聲。剛來的刑獄主司就敢跟戴家對(duì)著干，而且好像還是戴家落了下風(fēng)，這樣的名聲，寇征便是想不知道都不行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在周綰的誘導(dǎo)下，很自然的問到了陳華身上。

    周綰為難道：“額...這個(gè)...陳主司許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吧！這些日子他忙壞了，為了找到賊人天天四處奔波，只不過沒有什么進(jìn)展。”

    這話明面上好像是在夸贊陳華，可實(shí)際上卻是在指摘他沒有能力。

    一個(gè)刑獄主司沒有能力，還有什么資格待在刑獄主司的位置上？即便這個(gè)刑獄主司是京城朝廷中樞任命又能如何，一方巡撫，照樣可以參他。

    周綰想得很美，而事實(shí)也正在朝著他的美好想象中慢慢前進(jìn)，寇征臉色一肅：“什么查案，這么多天了，連半點(diǎn)消息都沒有，你們的刑獄主司叫什么名字，叫他過來見本官。”

    “下官這就差人去喚他過來，大人息怒，大人息怒。”周綰忙不迭道：“林成陽，去值房看看你們主司大人在不在，把陳華給本官找來。”

    林成陽屁顛屁顛的跑去喊陳華，之前陳華要撤換他，是周綰要保他，這才讓他繼續(xù)在衙門里面待下去。

    “陳華？”寇征沉吟道，只是聲音太小，周綰沒有聽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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