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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葉聲聲接過來，跟著葉徹繼續往顧清禮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顧清禮的旁邊，是小橙子的墓。

    墓碑上有小橙子的一張照片，照片上的孩子笑得特別好看。

    很稚嫩，但卻治愈。

    照片下面刻著“愛女顧小橙之墓”。

    葉徹過來的時候送上菊花，抬手摸了摸墓碑，感嘆這么小的孩子，去到另外一個地方，應該就不會遭受病痛的折磨了吧。

    他讓開，葉聲聲也送上了手中的菊花。

    看著那個她見過兩次的小女孩，再見卻已是陰陽兩隔，葉聲聲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很難過。

    這讓她想起了她流掉的那個孩子。

    眼淚啪嗒的一下子涌出了眼眶。

    葉徹沒注意到身邊的丫頭哭了，只看著坐靠在旁邊，滿臉頹廢不愿意振作的顧清禮道：

    “人死不能復生，你節哀吧。”

    顧清禮仰著頭，盡可能把眼里的淚水都憋回去。

    可是他憋不住，埋下頭的時候又嘶聲哭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阿徹，她還那么小，我抱她的時候她又輕又軟，一口一個爸爸的喊著，聲音特別甜。

    我真的不敢相信，她就這樣離我而去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他都還沒來得及盡父親的義務，還沒來得及給孩子幸福的生活，孩子就這樣沒了。

    顧清禮覺得自己好沒用。

    他真的不配做一個父親，所以老天才這么懲罰他的吧。

    葉徹嘆息：“逝者已去，生者珍重。或許她這樣也算是解脫。”

    畢竟那么小的孩子，要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化療，化療也不能延長她的生命。

    那樣的痛苦長久伴隨著，或許死亡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解脫。

    想到這里，葉徹也想起了他那還沒出世就遠離他們而去的孩子。

    目光轉落在身邊的女孩身上。

    見她蹲下身哭了，葉徹過去抱她，“聲聲……”

    葉聲聲哭得抽搐，靠近葉徹懷里，聲音哽咽：

    “我的那個孩子，她是不是也這么可憐，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男孩還是女孩。

    嗚嗚嗚~~她一定很怨我沒有照顧好她，沒讓她平安來到這個世上，看一眼自己的爸爸媽媽。

    我真沒用，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聲聲這不怪你，你盡力了。”

    葉徹將她緊抱在懷里，也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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