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色極為平靜,但雙眼之中所釋放出來的情緒卻復雜到了極致,仿佛要與整個世界為敵。 將手中的酒輕輕地灑在地上,隨后他便閉上了眼睛,靜靜地等待這場戰(zhàn)爭的結果。 南宮儀帶領著大商使團,到了南楚國都郢都。 上次他來這里的時候,整個郢都的老百姓都是以一種極為緩慢的節(jié)奏生活,每個人顯得極為悠閑。 可這次到這里,郢都卻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 大街上根本就看不到一個民眾,時不時地會有士兵在街道上穿行,不過他們卻接二連三地敲開老百姓的房門,很是暴虐的,將其中的財物搶奪而出。 南宮儀微微皺眉,這里可是全天下最為富庶的城池之一,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? 南楚的士兵很是恭敬地將南宮儀請到了驛站之中,可卻沒有人前來招待。 即便南宮儀已經將大商地符節(jié)遞了上去,可楚王卻非常的傲慢,根本就不接見。 “南楚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怎么變成這個樣子?” 南宮儀皺著眉頭在那里自言自語,旁邊的隨從還以為是在詢問他們,一時面面相覷,不知該如何回答。 “咚咚!” 門口突然響起了有節(jié)奏的敲門聲,眾人立刻警覺起來,可南宮儀卻是滿臉的興奮。 “快讓門口的人進來!” 不多時,包裹著嚴嚴實實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。 “下官許茂才,見過南宮相國!” 南宮儀迫不及待地抓住許茂才的手臂,拉著他坐在一旁。 “現在的南楚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許茂才也被這樣的急切搞得不知所措,他趕忙端起茶水灌了一口,便從身上取出了幾封信件。 “南楚王室不知道怎么回事,發(fā)了瘋一般四處進兵,整個南楚都在大唱一統(tǒng)天下的格調,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老百姓,都不惜一切代價支持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不過看南楚如今的國力,似乎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。” 南宮儀接過了許茂才手中的信件簡單翻了一下,整個人震撼不已。 這上面記載的是南楚如今國內的財富配比,幾乎九成以上的賦稅和財力全部用在了對外戰(zhàn)爭之上,而且還在不斷的進行大規(guī)模地招兵。 對外戰(zhàn)爭已經打了大半年了,國內錯過了一茬春種,而且大量的青壯勞動力全部被送上了戰(zhàn)場,今年的南楚,大概率要爆發(fā)饑荒。 南宮儀倒吸一口涼氣,照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,整個南楚極有可能從內部瓦解。 “這些事情,難道南楚的王公大臣沒人知道嗎?” 南宮儀滿臉的驚愕,像春種秋收這樣的事情,在哪一路諸侯都是大事,這在某種程度上關系到當年的賦稅。 可現在南楚似乎沒有人關心這些。 許茂才將茶碗放在桌上:“他們現在都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,根本不會管這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