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廷尉府在秦國,便于理解的話,大致相當(dāng)于現(xiàn)代的最高仁民法援,最高仁民檢插院,工安部三者合一。 廷尉府有獨立武力,有審判和裁決權(quán)力,可直接溝通始皇帝上達天聽。 在以法治國的秦國,被儒生戲稱法家府的廷尉府,其實際權(quán)力比這三者加起來還要大一些。 尤其在深受圣恩的李斯入主廷尉府后,更是將廷尉府的地位,抬高到僅次于丞相府。 這樣一個對秦國來說有著重大意義的官府,每日要處理的公文是極其之多的,少不了主事之人。 但今日,廷尉府這個僅次于丞相府的官府,偏偏就沒人主事了。 廷尉府文案官員習(xí)以為常地捧著幾沓竹簡,搬進后堂,等候批示時。 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沒人了! 沒有人敢下批示,意味著廷尉府便不能運轉(zhuǎn)。 廷尉府在咸陽城地位舉足輕重,它不能運轉(zhuǎn),便會或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到其他官府運轉(zhuǎn)。 于是,沒過多久,廷尉府沒有主事之人的消息便傳遍了咸陽城。 秦國眾官員初還以為這消息是假的,大多不屑一顧,嗤之以鼻。 丞相府。 “李廷尉是出了名的勤務(wù)政事,廷尉府怎么會停止運轉(zhuǎn)。” “就算李廷尉不在入宮去了,還有廷尉正,廷尉左監(jiān),廷尉右監(jiān)三個主事之人,總不能三個人都不在。” 兩個吏員一邊將始皇帝御筆批示的奏章分門歸類,一邊攀談著。 若是沒有身上這層官服,在外面肆意暢談,便要受徒刑。 “但也是咄咄怪事。”長臉吏員翻理著竹簡,臉上寫滿不解地道:“今日廷尉府應(yīng)送來七份竹簡,怎一份我都未看到,在你那里乎?” 另一個吏員搖搖頭,道:“不在,我未曾看到,去廷尉府催一下便是。想來廷尉府近來應(yīng)是忙與樓臺之事,忘了吧。” “應(yīng)是如此了。” 長臉吏員放下手上活計。 “那煩請趙兄稍待,吾去去便回,這可不是吾逃工。今日這七份竹簡不呈上去,你我免不了三日徒刑。” “解釋個甚,忙去忙去。” 長臉吏員去廷尉府催奏章。 這間屋室便只剩下了一個吏員在整理那些摞的比人還高的奏章。 “陛下每日要批復(fù)如此多的奏章,真是辛苦。” 留下的吏員甩了甩發(fā)酸的肩膀,咂舌不已。 他只是搬運整理,就已是疲憊不堪。實難想象將每一份奏章都看完的始皇帝,到底是何等的辛勞。 吱嘎~ 屋門被推開,留下的吏員回頭一看,正是去而復(fù)返的長臉吏員。 留下的吏員視線一低,看到長臉吏員手中空空如也,什么也沒抱,不禁道:“咦,你怎未把奏章取回來?” 長臉吏員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,道:“廷尉府,還真的癱瘓了。” 少頃。 丞相府后堂。 右丞相王綰,左丞相隗狀聚在一塊,聽著長臉吏員匯報。 “廷尉大人入宮,廷尉正大人因病休沐,廷尉右監(jiān)大人因病休沐,廷尉左監(jiān)大人……入了廷尉大牢。廷尉府的人說,那七份竹簡無人批復(fù),今日是送不過來了。” “吾知矣,下去吧。” “唯。” 長臉吏員自行下去。 隗狀一雙藍眼有些捉摸不定,皺著眉道:“章邯現(xiàn)身樓臺為嬴成蟜殺人,人命案件發(fā)生,李斯入宮面見陛下。出宮后,李斯應(yīng)是得了陛下旨意,先拿了章邯,后帶兵去了長安君府拿嬴成蟜。從這里看,章邯就不應(yīng)是陛下派去的,是私自帶郎官去了樓臺。” “廷尉府的人自長安君府出來,嬴成蟜沒拿到。這只有一種可能,陛下沒要李斯拿下嬴成蟜,這里就有些看不明白了。陛下要李斯入長安君府卻不拿人,怪事,怪事。” 隗狀根本沒想到嬴成蟜有拒捕這一可能。 在咸陽城,始皇帝想拿誰,誰都跑不了。 “這還未完,出了長安君府,其弟死于樓臺的的廷尉左監(jiān)被拿下,且下了廷尉大牢,這就完全看不明白了。李斯再次入宮,臨行前廷尉府一眾與行人員皆被李斯下了封口令,不得外傳絲毫,杜絕了長安君府事宜外傳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