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秦劍落下。 秦箭射來。 揮下一劍,射出一箭的府兵們知道,這殺不死嬴成蟜。 一個千夫長的戰斗力已經不是不成建制的五十普通銳士能處理的了,何況比千夫長更強的嬴成蟜。 揮劍斬落箭失,側身閃避秦劍,這是他們設想中嬴成蟜做出的應對。 他們耳中已收到了李斯發出的“不要”二字,他們不會再次發動攻擊。 接下來就應該是大人們進行交涉,他們繼續身心放在嬴成蟜一人上,靜待新的命令。 但他們想錯了,他們不知道嬴成蟜在長安君府意味著什么,他們沒有機會了。 這些府兵全部注意力都在嬴成蟜身上,根本沒有注意到,這些自開門之后就嚇得躲在一旁的仆從們。 這些仆從自剛剛嬴成蟜掙脫繩索的那一刻,眼神就已經變了,從膽小怕事變成興奮異常,他們已十年不曾與敵交手了。 長安君府這些剛才還點頭哈腰,唯唯諾諾,滿臉卑微之色的仆從們,個個腳踩大地,震出一個個深坑。 他們像是一頭頭發怒的公牛一般,以血肉之軀沖向嬴成蟜,將圍攏住嬴成蟜的持劍披甲府兵們撞了個人仰馬翻。 一個個府兵都是背部劇痛,像是被半塊投石車投下的石塊砸到一般,有些離地一尺,有些飛出一丈,沒有一個府兵能留在原地。 持劍府兵被撞飛,他們噼下的秦劍自然也脫離原有軌跡,砍不到嬴成蟜。 那些脫離原有軌跡的秦劍劃出新的軌跡,這軌跡上便可能有一位雙腳離地的持劍府兵。 開過封的秦劍鋒利無比,要是劃到皮甲,便留下一道淺血痕。 要是劃在麻衣,那就是一道深血槽。 而這些持劍府兵們被撞飛的身體,在空中交叉重疊,他們就是一個個人肉飛盾,那些射箭府兵射來的箭失被他們盡數擋下。 四支箭失插在肉盾皮甲上,這還好,后勁不足透不進肉。一支射在肉盾衣上,只有半枝羽箭掛在外面。 “唔!” “嗯!” “哼!” 劇痛襲來,受傷府兵們各自悶哼一聲,牙關緊咬。 然后便是餃子下鍋一般撲通通得全都摔在地面上。 射箭府兵共有七人,五支箭被攔在外面,還有兩支箭沒有被肉盾封鎖住。 在七個府兵無法置信的眼光下。 撞散持劍府兵戰陣的仆從們就像那十三個保護李斯,廷尉正,廷尉左監的府兵們一樣,將以肉體把嬴成蟜圍成了一個圈。 他們挺胸抬頭,不閃不避,面露興奮的笑容,一個個都像是患了狂疾一樣。 那兩支能射穿皮甲的箭失正掉落在兩個仆從的腳下,它們不是被從空中打下來的,而是射在了仆從身上沒有穿透。 一聲“?!钡妮p響后,無力繼續掉落在地。 那兩個仆從衣衫破了一個洞,隱隱能看到里面的肉色,絕對沒有穿什么內甲。 他們就是以血肉之軀,將沖勁十足的箭失硬扛了下來。 “銅頭鐵臂,百戰無傷,你們是傳說中的披甲門!” 一個躺倒在地的老府兵童孔收縮,失聲尖叫。 他剛才被仆從們撞在了側身,肋骨已斷,但那樣的痛處也不過是悶哼一聲的他。 卻在看到那掉落在地,箭頭已經有些彎曲的兩支箭失,再也控制不住情緒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