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嬴成蟜沒做回應。 看上去懶得搭理仆役似的,一臉邪笑地把第二根手指伸進女管事口中。 女管事臉上一紅,嫵媚地嗔了嬴成蟜一眼, 這副神態,與她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。 嬴成蟜哈哈大笑,志得意滿,哼著歌吃著酒玩著妞,繼續他千篇一律又墮落色色的生活。 “人不如獸皮!吾年歲三十有八,未聞此理!” “待人如牲畜!陛下怎會有如此親弟!嬴氏怎會有如此子弟!大秦不幸也!” “聽聞吾父言,此子今日在朝堂大放厥詞,戲改《論語》,不為人哉!” 有賓客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,神色憤慨,低聲議論,對嬴成蟜所作所為皆報以鄙視。 他們看不慣嬴成蟜的所作所為,他們覺得嬴成蟜這樣做實在太侮辱人了。 他們沒有考慮過當事人的感受,他們只是想表達對嬴成蟜的鄙夷。 想和一個秦國人拉近關系的最好辦法是什么? 罵嬴成蟜。 距嬴成蟜的桌案不遠的桌案上,擺著兩壺酒和四盤菜肴,圍坐有四人,全部都是儒家打扮。 四位儒生的身邊沒有美人相伴,他們不是花不起找美人的錢,而是舍不得,太貴了。 自他們一進樓臺內門,看到嬴成蟜一人抱著兩個美人,眼中就泛起了嫉妒之色。 兩個美人還不是兩個隸妾,而是兩個妓,這讓他們眼里的嫉妒色彩就更濃郁了。 樓臺內的美人大致分為兩種。 一種是隸妾,奴隸身份。 另一種是妓,身份是普通人,是自愿進樓臺的。 隸妾沒有選擇權,賓客點了就要接,要陪酒陪酒要陪睡陪睡要玩花樣玩花樣,便是死了也只要賓客賠付高額金錢,不需以命相抵。 而妓則有一定范圍內的自主權,可以選擇接不接客,賣不賣身。 她們有著官方身份,是領朝堂俸祿的。 妓被弄死,賓客不僅要賠命,還要沒收巨額家財。 四個儒生一直在暗中關注嬴成蟜,全程目睹了這起紈绔事件。 聽到身邊的人都在表達對嬴成蟜的譴責,不滿,四個儒生眼神交流了一番,覺得機會到了。 最為年輕,比地上仆役年齡大個三四歲的少年儒生長身而起,手掌一拍桌案,怒氣沖沖地道:“長安君太過荒唐也!” 賓客注意力都聚攏過來,絲竹樂曲停頓片刻,女管事秀眉一皺,眉上酒水滴落。 哪來的毛頭小子到樓臺惹事! 惹走了長安君,樓臺今日金錢入賬不又與昨日一樣! 聽那還有一絲絲公鴨嗓余味的嗓音,她就判斷出說話之人年歲不高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