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樓臺,一間上好的客房內。 女管事身上著有素衣,蓋著一床紅被躺在床榻之上。 那被子看上去就不薄,很是厚重,蓋著應該很暖和。 但女管事的臉色卻是白的嚇人,身上也很是冰冷,似乎被子里填充的棉絮都是假的一般。 床榻周邊圍攏著樓臺一眾美人,都是有一定自主權的妓。 她們不管內心作何想法,臉上卻都是一副擔憂神色。 有些還泫然欲泣,不時地用手帕去擦眼角淚水。 背著藥箱,頭發烏黑面相老成,身穿宮中官服的夏無且左手搭在女管事的手腕處,給女管事閉目號脈。 少頃。 夏無且睜開雙眼,看著俏臉蒼白的女管事,眼中異色一閃而過。 “管事身子虛空,可是常與他人行男女之事?” 這話要是在別處問起,可是極其不尊重人了。 但這里是樓臺,本就是風月之地,夏無且這問話并不算唐突。 “怎么會?管事只服侍過長安君!其他人不曾的!” “確實如此,除了長安君,管事從無其他男人,怎會身體虧空?” “雖然我等的本事都是管事所教,但管事確不曾熱衷此道的。” “會不會是長安君需求過盛,管事服侍一次長安君頂十次……” 一個身穿鵝黃色輕衫的美人低聲道。 這話一出,服侍過嬴成蟜的美人就都不說話了,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。 其他沒服侍過嬴成蟜的美人,見狀眼中異色一閃而過。 她們常聽聞樓中姐妹說,長安君本錢雄厚的言辭,但向來都是當笑話聽。 做那事,哪有人是論時辰計算的?還是三兩日便來那么一次! 可現今女管事命在旦夕,太醫令夏無且問話,這些姐妹還是如此答復。 莫非,之前以為調笑的言語都是真的? 夏無且低垂著雙眼,不讓這些美人看到他眼中更盛的異色。 “昨日署中同僚處理及時,管事已無性命之憂。如今仍舊昏迷不醒,是她自己不愿醒來,藥石卻也是無用的。體病好醫,心傷難愈,管事魂魄比身體更加虛弱。再如此躺個三日不醒,魂魄一散,縱使脈搏扔在,躺在此處的也只是個軀殼罷了。” 夏無且是天下聞名的醫者,是醫家開創者扁鵲的傳人。 夏無且說救不了的人,那基本可著咸陽城找,也沒人救得活。 第(1/3)頁